“这种错误以后不要再犯。”
“我一定会好好监督她。”护士长向我们保证。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肖从两个人,我问他:“我刚才的样子很可怕吗?为什么那小护士会哭?”
“不可怕。”肖从坚定地摇头,“你已经很温和了,是她心理素质不好。”
我放了心。
我和肖从一人一碗,把馄饨吃完,亲自来送午饭的苏御刚好到达。
“你们要早点说吃了馄饨,我就不过来了。”他埋怨道。
肖从没理他,而是对我说:“你回去休息吧,苏御留下来照顾我就行了。”
“喂!我可不是你请来的护工!”苏御不满地说。
“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肖从的一句话,让苏御炸开的毛瞬间变得顺滑服帖。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他小声地哼哼,表情却是愉悦的。
苏御在这里,我可以安心地离开。
走到半路,我突然想起我的行李还在苏御的车里——昨晚我睡在了医院,压根就没机会去拿。
于是我又折回去。
虽然不是出自本意,但我还是不小心地听了个墙根。
他们俩在聊刚刚王安然来过的事。
“她让我这周把六百万还给她,否则就要告我。”肖从说。
“她恐怕是被逼急了。”苏御幸灾乐祸地笑,“她现在傍上的那个小老板,家里经济大权都掌握在老婆手上,跟她也不过是玩玩而已,才不会帮她赔钱呢!”
“她的房子还没卖?”肖从问。
“她那房子还有贷款,卖了也没多少钱吧?”苏御说,“她这次违约,要赔万里集团两千多万呢!她还不上钱,已经被万里起诉了。你也知道万里法务部多有效率,你当初特聘回来的那几个法律顾问打官司就没有输的时候。王安然这次,是真的惨!”
“她咎由自取而已。”肖从的声音透着一股刺骨的冷意。
“啧。”苏御似感慨似揶揄:“幸亏我跟你是朋友,否则要我哪天不小心惹到你,恐怕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你以为跟我做朋友就安全了么?”肖从冷笑着反问他。
苏御默了两秒,“那不然……趁你现在手脚都断了没有反抗能力,我先把你弄死?”
“你可以试试。”肖从毫不畏惧。
眼见着他们俩的话题往没营养的方向飞奔而去,我再听不下去,敲响了房门。
他们立刻警觉地收了声。
“谁啊?”苏御问。
我一边推门一边回答:“是我。”
他们俩露出相似的惊讶表情。
“你怎么又回来了?”苏御问我。
“我行李箱还在你车的后备箱里。”我说。
“噢!”苏御一拍脑袋,“我差点忘了!”
让护士帮忙多看着点肖从,我俩一块下了楼。
苏御把我的行李箱还给我,问:“你现在去哪里?回家,还是飞K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