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此华灯初上的时刻,福聚楼三层楼全告爆满,闹哄哄一片,充满繁华盛世的气象。
宴会举行的地方是只设于二楼的贵宾厢房,景观当然及不上三楼,可是却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和较为清静,适合白清儿像上趟般向他们大灌迷汤。
想起白清儿他便头痛,今晚会是难过的一夜。不过为加重对香家银根的打击,辛苦些儿是无可避免的。只希望徐子陵快点赶来,好分享他的痛苦。
……
深夜,沈牧登榻就寝,心中仍浮现着池生春等人失落无奈的表情。
婠婠幽灵般现身房内,毫无先兆。
沈牧忙一手掀被,另一手夸张的按着胸前道:“想吓死人吗?下趟可否先敲门?”
婠婠笑盈盈凑过来,柔声道:“婠儿搅不清楚!你们究竟在弄什么鬼?竟把东宫的聚宝殿夷为平地?不怕暴露行藏吗?”
沈牧没有隐瞒,嘻嘻笑道:“确是我们干的。不用转弯抹角来套我们口风。他娘的!该我问你在弄什么儿才对,三更半夜的来……!”
婠婠道:“三更半夜就三更半夜吧,接下来不用人家教你怎么做啦?”
沈牧软玉温香抱满怀,心中只有危机重重的怵然感觉,叹道:“婠大姐勿要耍我,我投降了!请大姐先坐回原位,小弟还有天大重要的事情禀上。”
婠婠摇头道:“人家是挥之即来、呼之则去的女人吗?我不管,今晚你定要好好怜惜婠儿。”
沈牧苦笑道:“婠大姐仍是找错房间,所谓朋友妻不可欺,小弟绝不会做对不起我兄弟的事。”
婠婠“噗哧”笑道:“胡说八道,奴家是子陵的妻子吗?没胆鬼!”
沈牧往她瞧去,颓然道:“君子不欺暗室,我并非君子,当然可大欺特欺。只是这并非暗室,我包保陵少正用他那对小耳朵监听着小弟一举一动,看小弟有否作奸犯科。”
婠婠横他千娇百媚的一眼,狠狠骂道:“没胆鬼就是没胆鬼,不用诸多借口,子陵的房是空的,人家走了。”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春雨绵绵中,沈牧抵达城门,梁都的少帅军始知主帅大驾回来,立即飞报虚行之、宣永等人,众人大喜出迎。
沈牧与众得力手下在帅府大门相遇,笔直步入帅府,道:“事情有变,我要在一个时辰后在主堂开少帅军成立以来最重要的军事会议,鲁叔呢?”
宣永答道:“鲁公到工场看谋公铸制他新发明的改良甲胄,我们立即派人通知他。”
沈牧压低声音道:“大小姐是否仍在这里?”
宣永相应低声答道:“大小姐前天起程到山海关,为我们向杜兴买优质契丹马,杜兴现在给足少帅面子,听说他在人前人后均自夸少帅是他肝胆相照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