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们都在说裴寒没错,可裴寒为什么会来书院?那还不是皇上准许的?怀疑裴寒可不就是怀疑皇上?”
她说的明明是歪理,可偏偏无人能反驳,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戒律厅的长老缓缓开口:“你说你戌时四刻离开私宅,那为什么守夜的人并没有看到你?你又是从哪儿离开的?”
“我从窗户离开的,许是他们没看清楚。”裴寒沉吟道。
守夜的人马上反驳:“胡说,戌时四刻你根本就没有从窗户离开。”
苏璃挑眉冷笑:“你刚刚说院长是戌时四刻来私宅的,那或许是裴寒前脚走,后脚院长就来。你们当时正跟院长说话,所以没有注意到裴寒已经离开也说不准。”
戒律厅的长老再次开口:“若是如此,裴寒为何不走大门,却走窗户?”
苏璃心里啧了一声,这老头,不愧是戒律厅出来的,字字见血。
苏璃朝着裴寒投以温暖的笑容,温声说道:“别怕,你告诉他们,为何要从窗户离开,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裴寒清冷的双眸微微一黯,低着头并不说话。
偌大的戒律厅内全都是嗤笑嘲讽他的话。
晏谨当即怼了回去:“裴寒不是凶手,如果他是凶手怎么可能不想尽一切办法替自己脱罪,他定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那你能否告诉我们,你出去后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为什么又中途回到青山书院?据我所知,你每天晚上都是会回去过夜,从不在书院留宿。”
众人都看向裴寒,等着他的回话,包括苏璃和晏谨。
可裴寒的唇角只是动了动,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说了一句:“想到院长找我,或许有什么大事,所以我才折了回来。”
这话,换谁都不相信,理由太蹩脚了。
他若真的想到这些,当时怎么可能从窗户前离开?
他不走正门,却爬窗,证明当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突发的状态,所以他连走大门的时间都没有。
“请回答刚才的问题,你为什么不走正门,偏要爬窗?”长老再次询问。
晏谨怒视众人,自信道:“裴寒,你就大声的告诉他们,为什么不走正门。”
晏谨以为,他和坏丫头那么相信他,他定然会马上回答,可回复他的却是沉默。
他心里咯噔一下,转头看向沉默的裴寒:“你个闷葫芦,真是要把人急死了。快告诉他们你爬窗的理由。”
“没有理由,只是爬窗比较快。”
众人无言,这算什么理由?
他是找不到借口,才胡诌一个了吧?
仅凭这句话,众人更加相信他就是杀死院长的凶手。
张夫子质问:“你离开私宅后,去了哪儿又做了什么?”
“裴寒,你告诉他们,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晏谨招了招手,示意他回答。
然而他又失望了,因为裴寒根本不说话。
晏谨急的跳脚:“你有什么难言之隐直接说不就好了?如果你不说,怎么能证明你清白,洗脱嫌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