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战战兢兢坐在老大床旁的椅子上降低存在感时,突然就被一只兔头人点到:“老二,你今天一直在看着老大,老大的病怎么样了?”
越牙再次瞧了眼在床上抽搐的老大,抿抿唇,犹豫再三说:“挺严重的。”
“唉,太严重啦,太严重啦,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会怎么样啊!”
生病的老大叫嚣着:“老五老五,我会死吗?会死吗?”
问病情的老五却没有安慰它,而是说:“可能会的吧!可能会吧!”
整个屋子的兔头人都在一起大声喊:“可能会的吧!可能会吧!”
这种诡异的情况下,越牙只觉得一阵晕眩,陷入了世界颠倒的迷乱中。
迷迷糊糊中,一阵闹铃声响了起来,她努力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还是在程椋的床上。
她看了看时间,是十一点半。
居然一觉睡到了中午。
程椋也刚刚被闹钟叫醒,她拿起昨晚给越牙准备好的一次性牙刷,递给她:“走吧,洗漱去。”
脑子里虽然还在想着那几张兔头脸,越牙还是非常正常地去洗漱。
直到程椋妈妈喊她们坐下,摘掉手套笑呵呵地对她们说:“正好,京京有朋友来,我今天坐了红烧兔头,你们一起吃。”
红烧兔头……
啪嗒两声。
越牙看了看手里滑落的筷子,又看了看程椋手里滑落的筷子,陷入了深思。
虽然这个想法很不可思议,越牙还是试探地问程椋:“你也做那个梦了?兔头人?”
程椋震惊地看着她。
得嘞,是真的。
心照不宣的两个人埋头吃饭。
这一顿饭她们吃的异常艰难。
红烧兔头好吃是真的,她们心里的怪异感也是真的。
等到吃完了饭,她们帮程母收拾好碗筷,出门的时候才凑一起讨论。
越牙觉得难以置信,直接跟她说她:“我梦到我成了十个兔头人里的老二,老大的兔头人生病了,让我看着他。”
老二?程椋古怪地看着她。
越牙疑惑:“怎么了?你梦到的是这个吗?”
程椋摇摇头,仍旧是那副古怪的表情:“我是老四。”
“老四?”越牙惊的退后两步,“难道说我们在同一个梦里?”
但是她看到的,除她之外全是兔头人啊。
程椋思索半天,倒是没什么害怕,说:“今晚再看看会不会做那个梦吧,如果再做,我们互相留个暗号,能对得上就说明是一个梦。”
“不过。”程椋若有所思地说,“这个梦跟昨晚那首歌倒是挺像。”
这么一说越牙也反应过来,说:“不会吧?难道说听了那首歌的就会做同样的梦?”
两个人同时想到了什么,对视了一眼脱口而出:“周钟承?”
……
时间倒回七个小时前。
刚进入梦乡的周钟承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转啊转,再清醒时,就听到身侧有人喊:“老六!你赶紧把这些干柴拿起来啊,我们得回去做饭!”
出于现代人的习惯,周钟承对这个老六的称呼感到非常别扭。
他看了看脚下的干柴,转头看喊他的人,却对上一张大大的兔脸。
“啪!”
脚下的干柴因为他急剧的后退而被踩到发出响声,而面前的兔头人浑然不觉周钟承的惊悚,脸怼到他面前说:“老六,你怎么了?”
“没,没有。”
虽然惊恐,周钟承还是撑着没失态。
这个叫他老六的兔头人带他去了一个木屋,出于谨慎,周钟承也没有逃,而是小心翼翼地跟着。
于是他见到了一屋子兔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