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进蓬莱大酒店,在企盼见贺廷宣的同时又免不了多了一份好奇,究竟在同学们眼里的五星级酒店有着怎样的派头,叶芷莜也想知道答案。
叶新光和营业员说了什么,因为站得有些距离,叶芷莜并没有听清楚,只看到叶新光在服务台前的红色本子上写了几笔,接着营业员就拿起了电话,不久,就有一个身穿蓝色制服,面相清秀的男招待员走到他们前面,毕恭毕敬,很有礼貌的说:“三位请跟我来。”
叶芷莜的眼睛不停的审视着这座神秘的殿堂,没有相像中的金碧辉煌,也不见设想中的豪华大派,整体纯朴典雅,温馨清丽。内堂里到处一派绿意,墨绿色的花岗岩地板,干净通透,低头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让人都不忍心多用一点力气,生怕将它擦伤,进口的液体壁纸,各种姿态的竹子伸枝展叶,还有刚崭露头角的竹笋冒头尖,每个转角处摆着不同的盆栽,旁边都有专门的服务生看着,足见其珍贵。
没等叶芷莜细看,四人就进到了电梯里,招待员按了一个‘29’然后两手自然的搭在身前,很规矩的站着。当失重感接踵而来的时候,叶芷莜才发现电梯是玻璃钢的,站在电梯里竟然可以看到大半个新夏市的容貌。叶芷莜从来还没有发现过,原来新夏市的夜景如此的迷人。
电梯门在二十九层开了,走出电梯,叶芷莜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五星级酒店,面前竟然是一个直径大约有十米的花坛,虽是寒冬,可还是有许多反季节的花种争香斗艳,尽态极妍,花坛的中心,几柱小小的喷泉播洒着清露,一串串溅在花瓣上,叶芷莜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梨花一枝春带雨’的美。她打心里佩服设计师的妙想,这样的环境,如此的美景,不但可让人眼前生辉,更能使人身心倍爽。
绕过花坛,招待员带他们走到一扇朱红色的防盗门前,门楹由暗黄色的稻草穗随意的搭配,摆成‘帝王包间’四个字。招待员在门边的密码器上输了几个数字,然后用挂在脖子上的胸卡在密码器上用力一滑,门立马裂出了一条缝:“请进。”
装饰,设备,服务面面俱到,让叶芷莜由衷的赞叹。
“老叶,你终于来了,那,晚了三十秒。”贺伟指着手上的劳力士的名表,一边打趣,一边拉过叶新光的肘子。
“贺伯伯好。”和贺伟打过招呼,叶芷莜就把目光移开,寻找着渴望见到的身影,终于看到桌子的另一头,贺廷宣颀长的身姿,他也正在招呼自己的父母亲,叶芷莜刚想出声。发现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年纪约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穿着朴素大方,但身上的那股贵气却让人无法拒绝,一看就能知道她的身份:“见过贺伯母,廷宣哥哥。”叶芷莜有些不能理解,什么事情值得贺伟如此的劳师动众。
“大家都坐下吧。”贺伟拉着叶新光坐到自己身边。
颜丽琴挨着叶新光也就了坐,叶芷莜本想坐到贺廷宣的身旁。碍于长辈的面子,只好跟着颜丽琴坐下了。却正好与贺廷宣相对。
“这就是芷莜吧,好多年没看到,都长这么高,这么漂亮了。”
叶芷莜两手很不自然的放在大腿上,娇羞的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的撞在贺廷宣座位的方向。
“是啊,现在我们都老了。”叶新光也跟着寒暄起来。
贺伟微微一笑:“芷莜,听说你和廷宣读的是同一个大学,现在有没有什么长远的打算?”
叶芷莜抬起脸,而贺廷宣鄙夷的眼神看得她满身滚烫:“没。”简单的吐出一个字,接着又把头埋下。
“其实原本她是不想考Z大的,就是因为廷宣,所以才会放弃先前的志愿。”叶新光赶忙帮女儿圆场。
听到这句话,贺廷宣对叶芷莜的轻视增加了一分,对叶新光的尊重也少了一分,父亲的过分溺爱,女儿的娇纵,仿佛在演绎一个时代的潜规则。贺廷宣没有说一句话,而是拿着面前青花瓷杯的茶盖,一圈一圈的转着,盖上浅浅的花纹也伴着他的动作,一圈一圈的划着轨道……
贺伟笑容满面:“这样最好,廷宣已经提前拿到了学位证书和毕业证书,过完年我就打算安排他到澳大利亚留学,芷莜你愿意不愿意和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