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视着古晋,一字一顿道:“使古月山脉沦为死寂之地的不是这股怨气,而是.....天宫。你为何避重就轻,将天宫犯下的罪孽撇的一干二净呢?”
古晋声音痛苦,道:“阿衍,这股怨气并非一时半刻形成的,它是累积而成的,是数十万年来为这场无休止的争斗殉命的生灵幻化而来,你真以为凭借天宫之力,能将那片盛世繁华摧毁的如此干净?那时内外因合力的结果。我这么说,你可能难以接受,可这是事实。”
阿衍心烦之极,如今距离古月家族被毁灭的时间不过是二十余年,若是正常的衰败,或者战败,总会留下一点点痕迹,比如破碎的砖瓦,埋藏的地基,可......事实上,什么都没有。
“你生就天眼,难道从未怀疑过我的身份?那几个老头对出现在禁地里的女子极为忌惮,没理由你一点猜疑都没有!古晋,我就不相信,当日你进入峡谷,仅仅是为了寻幽探秘,更多的是为了试探我吧?”
古晋沉思顷刻,坦然道:“确实有一点点怀疑过,你内蕴深厚,天生夜眼,这不是一般世家女子该有的禀赋,可我并没把你和古月家族牵连上,我原本打算带你平安出了峡谷后,才去追寻你的身份,可变化来的太快......或许,这是你我注定要历经的一个过程。”
古晋扶着头,平日偶尔会浅酌两杯,可从不像今日这般鲸饮牛饮,况且这酒和平日喝的不同,确实是从大婚当日遗留下来的交杯酒。
尽管先前已嚼了一杯冰来降火,可压抑多时的情感加上交杯酒浓烈,醇厚的后劲,就像一团点燃的烈火,正在炙烤着他年轻的心和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