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停下来,叫住了我,“晓桀,一会儿上计算机课时,你帮我把这张假条给教授行么?我得马上去开学生会例会,就不去上课了。”
“行,没问题。”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不知怎的,从认识汐文那天起,我就对她产生一种很特殊的好感。或许,这样的偏好打破了我一直遵循的“别人对我怎样我也对别人怎样”的原则。尽管如此,她需要帮忙的时候我都会尽力去帮。
有时我会给网络宣传部的她提供一些新闻素材,也帮她写过一些材料。
但是,也许是因为我有些敏感,总是感觉她对我不冷不热若即若离的,像对普通朋友甚至同学一样平平淡淡。
有时候她来我们宿舍,也总是和可晗聊天说笑,似乎无视了我的存在。而每次都是可晗主动提起我,让我不至于有种完全被晾在一边的尴尬的感觉。
或许,像她那种极其擅长交际的女生,对大部分人的感情都如蜻蜓点水那般。
*
十一月的风,呼啸而过,仅剩的一些枯枝落叶被从地面上卷起,在空气中划出漩涡。
北方的冬天干燥而又严寒,才十一月份就得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可晗还“怂恿”我学习织围巾,以展现出我的贤惠,所以这几天回到宿舍就在学各种针法。
我甚至突发奇想,想给温津织条围巾。
黄昏的阳光斜斜地倚向西边,洒下了一片极其柔和细腻的暖色调。
我发呆状地回味着上课时看的小说未完待续的情节,想象着女主角和她喜欢的男生最终能不能在一起,但直觉告诉我,结尾会是悲剧。
“我感觉那个金枪鱼披萨超好吃,你呢?”恍惚间我听见了是汐文的声音,不经意地向对面看了一眼。
“必须好吃啊!就是感觉吃不太饱,早知道要大份的了!”我看到了和汐文并肩走着的温津,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凝固了。
“像你这种吃货,吃大份也不会饱的!”汐文笑靥如花般灿烂,却像一道刺眼的光烧灼着我敏感的神经。
我整个人都僵了在那里,像一个被风蚀过的残缺的雕像,心底那个无限扩大的缺口似乎要将我吞噬。
他们什么时候熟络到这种程度了?我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嘲怎么还会想这种无关痛痒傻到无可救药的问题
“我靠!哪有?!”他竟然也会跟女生爆粗口。
我假装若无其地事看着他们在鹅卵石小路上肆无忌惮笑着打闹着,他爽朗的笑声让我相信了可晗那句“他和哪个女生都能混得很熟”是多么的正确,当时的我,居然会很可笑地不相信。
“我把梦撕了一页,不懂明天该怎么写,冷冷的街冷冷的灯照着谁。一场雨湿了一夜,你的温柔该怎么给,冷冷的风冷冷的吹不停歇……”
耳机里忽然响起了这个旋律,正是我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
无心再看小说那未完待续的情节,也许,只是不敢去证实那个我早已看透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