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萧清墨确实是一个值得敬仰之人。
在不伤害姜家的前提下,萧清墨与姜家各取所需,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同盟。
只是日后,在护着萧清墨的同时,也得防着他。
如今,她需要等待另一件事发生,此事若是不好好度过去的话,恐怕会重蹈前世将军府失兵权的覆辙。
没过几日,京中发生了多起孩童丢失案,百姓报官之后,官府加强了巡视,然而一月之内又丢失了两个。
京中人心惶惶,每至天黑,家家户户房门紧闭,有孩童的人家更是白日里都看得紧紧的。
不知怎么传的,竟然开始流传起有人抓童子炼丹药的说法。
姜静姝一边写字,一边听着丫鬟在她耳边絮絮叨叨,添油加醋地叙述此事,到后头竟是把自己说的毛骨悚然。
“小姐,你说会不会真的有人抓童子去炼药啊。”小叶颤抖着声音问道。
姜静姝抬头瞅她一眼,无奈地摇头笑道:“你又不是童子,不会把你抓去的。”
“哎呀,小姐!”
姜静姝摆摆手,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此事没那么玄乎。”
而后又招手,待小叶靠过来后,姜静姝将封好的信递给她,道:“送去大理寺,务必亲自交到大理寺卿手上。”
姜静姝望着浓黑的墨水,即便那水黑得透彻,却也在光的照耀下,清晰地印出鲜明的事物。
凌云客栈内,姜静姝倚栏而坐,面前的桌上放着厚厚一沓信纸。
一楼的厅堂中正咿咿呀呀地唱着戏,姜静姝思索片刻,稍一皱眉,唤了声小二。
姜静姝拿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笑道:“今日楼下这戏场我包了。”
小二拿着那沉甸甸的金子,笑得合不拢嘴忙呼和道:“好咧!”
过了半晌,珠帘又发出一阵清脆的叮铃声。
一位俊美却隐隐带了一丝戾气的男子进来,来人正是当今大理寺卿——毕旬空。
“是你叫我来的?”毕旬空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姜静姝前面,一脸不悦地看向她,语气不善道:“信中所说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我又为何要信你?”
姜静姝面对他的质问只轻轻挑眉,轻笑道:“是我。我自有我的办法。你只能信我。”
姜静姝看着毕旬空愈发阴沉的脸色,将提前倒好的酒推至他面前,笑道:“京中孩童失踪一事,大理寺卿可知?”
毕旬空蹙眉道:“京中年年都有孩童丢失,大理寺若是这种小事都管,岂不是每日都忙得焦头烂额,再者,养着那些父母官是做什么的?”
姜静姝挑眉道:“大理寺卿莫急,只是此次事件非比寻常,若是提早察觉幕后之人的用意,倒是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恐慌。”
毕旬空显然是一个耐性不十分好的人,他猛地喝下了那杯酒,粗声道:“把话说明白。”
姜静姝也不打太极了,将那些信件推至他身前,道:“城北这几日也出了几起命案,据说那犯案之人是个猪肉贩子,素日里也时常精神恍惚。”
“若是他丧心病狂,为了消除证据,将那尸体掺在猪肉中卖出去,这件事影响可就大了。大理寺卿可派人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