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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 119 章(三合一)(1 / 2)

第一百一十九章

聂延璋见完了杜行渊,许久没有说话。

陈福小心伺候着,茶水换了几道,才听见一声吩咐:“去叫闻洛来。”连忙去了。

聂延璋问闻洛:“朕让你想个去处,想好了没有?”

闻洛沉默良久,才十分恭敬地道:“皇上,奴想一直留在公主身边。”

聂延璋皱了皱眉头,并没即刻责问,而是问道:“你想留在哪一位公主的身边?”

闻洛说:“月怡公主。”

聂延璋面色略好了一些,星怡毕竟只是个孩子,但是月怡……

“起来说话吧。朕听秋茵说,月怡近来久睡,常常半个月都不露面。”

闻洛站起来,仍旧低着头说:“奴知道。”

聂延璋淡声说:“既然你都知道,姑且随你。不过……你别可逼朕让你变成真太监。”

闻洛道:“奴遵命。”

闻洛离开御书房,脸上带着一丝浅笑。

回到月怡寝宫的时候,正好夕阳落下,他走过去用很平常的语气说:“公主,奴不走了。”

月怡放下浇花的水壶,笑容灿烂:“本宫当然知道你不会走的,好了,不早了,用膳吧,本宫饿了。”

闻洛抿唇一笑,点头要去御膳房传膳,太后身边的嬷嬷过来请星怡过去用膳。

月怡才不想去,推说不舒服,婉拒了。

嬷嬷只好如实去回了太后。

太后听说女儿身子不适,牵挂得很,连忙亲自过来探望,哪知道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一片欢声笑语,她的女儿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正和宫女、太监玩得高兴呢!

“走吧,不必进去了。”太后把手交给嬷嬷,冷着脸走了。

嬷嬷宽慰说:“孩子家有孩子家的心思,公主平日里都很孝顺您的,自然是心里有您。”

太后叹了口气说:“血缘相亲是不错,但这两个孩子,到底是恨着本宫的……他们在怪本宫没有照顾好他们。”

嬷嬷又说了些劝慰的话。

太后依旧心结难解,晚上也没有用膳,早早歇下,在床上流泪,她是一个母亲,哪有不疼孩子的,她现在只想用她悲惨人生总结出来的经验,让孩子们避免走上弯路,她希望孩子们都好。

太阳照常东升西落。

昨日的郁闷已随夜色暂时偃旗息鼓,今日有今日的事情。

在南方灾情日趋严重的功夫,皇帝的婚事再次被大臣们提上日程,钦天监观察天象之后,亦谏言皇帝选妃冲喜。

聂延璋吩咐下去:“着令礼部筹备,朕要选妃。”

陈福传令回来的路上,直琢磨圣意,以他对皇上的了解,皇上绝不可能真的选妃。

那……

陈福怕自己猜得不准,且这样大的事情,周围向从他口中抠出点消息来的人太多了,他也得知道个确切的答案,才好打发旁人。

奉茶时,他回聂延璋:“皇上,选妃的事情,礼部已经着手去办了。”

聂延璋呷了一口,说:“越快越好,你亲自督促着他们。朕可不想夜长梦多。”

陈福心想,所谓“梦多”指的是王右渠、杜行渊?哦,还有穆国公世子闻争烨,恪王之乱以后他便驻守大同,送了好几次捷报回京,再过段时间,他也该回京述职了,元若枝孝期已过,太后这倒坎儿明摆着,皇上还真是夜长梦多!

“是,奴婢会督促他们加紧办的。可是皇上,您打算先封元姑娘与别的秀女为妃嫔?可往后怎么办?”

人进了宫里,总不能冷落着吧!

聂延璋勾着唇角笑:“谁说朕要封别的妃嫔了?”

陈福瞪大了眼,“合着您大动干戈,只选一位妃子,等到元姑娘入了宫,后宫只一个娘娘,升什么位分,还不是您说了算!”

聂延璋低低地“嗯”了一声。

若要选皇后,太后肯定不愿出面,既她不愿意,他也就不勉强了,只是要委屈他的枝枝先当皇贵妃了。

聂延璋敲打陈福:“管好你的嘴。这件事不能先泄露了消息,否则法子就不管用了。”

陈福捂着嘴瓮声表示:“奴婢知道!”

若走漏了风声,等到最后关头,聂延璋就难以打发掉其他秀女了,必得要先假意从了太后之意。

-

皇上选妃的消息一传出去,满京城都躁动起来。

太|祖从前就立下过规矩,后妃选自良民百姓家,只不过后来新的皇帝为了稳固政权,渐渐习惯与重臣结亲,可恰恰也造成了外戚专权的境况。

聂延璋重扬祖制,此次要求入选秀女父亲官职皆为四品以下,无人有异议。

连太后都是赞成的,只不过太后心中始终有疑虑,她了解儿子比女儿多,她的儿子绝对没有这么听话。

嬷嬷劝太后:“只皇上肯选妃,就是把您的话听进去了。”

太后心神不安地说:“话是这么说……罢了,只要他肯选妃充实后宫,延绵子嗣,本宫也懒得管他了。”

嬷嬷笑说:“就是,您该颐养天年,等着公主、皇上孝敬您才是。”

太后也觉得管孩子很累,便放松了警惕。

不止是太后这里,还有许多人都为这件事牵动心神。

闻争烨往家中写信,托家里替他备好聘礼准备提亲。

王右渠请了他的恩师王舜安替他做媒。

杜行渊自知出身商贾,因此搜罗天下宝物为聘礼,作为一争之力。

元若枝在元若灵回门的那天,听说了皇帝选妃的事情。

尤氏差点当着薛江意的面就惋惜了,幸好元若灵按住了她,愣是等到一家子女眷上了牌桌,尤氏才叹道:“咱们家适龄没定亲的女孩儿怎么就那么少,早知道该在灵姐儿之后再生两个女儿!”她还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女,不知道多可惜。

王氏摸了一张牌在手里,说:“皇宫里的日子哪里是好过的。”

尤氏道:“有什么不好过的,哪里不都一样?何况只允许四品以下官员的女儿入选,正四品就顶天了,不都是微不足道的官眷,谁还比谁厉害千百倍不成!”

王氏觉得这话是有道理的,只不过她想得开些,她的女儿早就指腹为婚了,不攀那高枝!

尤氏看着不吱声出气儿的元若枝,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忽然笑开了,意有所指地说:“眼跟前儿放着这样的大美人,难不成我们都是瞎子吗?”

元若枝淡然地打出一张牌,没有说话。

元若灵是她的下家,跟着出了一张牌,没好气地怼尤氏:“娘,您也不想想皇上那从前……都是什么人!枝姐姐能嫁进去吗?那王状元郎,世子爷,哪个不比宫里好啊!”

王氏原是中立派的,这会儿却不做声了。

因她想着,尤氏的话有一层意思的是对的,这次入选的都不是高官之女,真要说出挑,元若枝算独一份了,何况她还跟平康大长公主、星怡公主有交情,真要想去争点什么,未必不能夺得头筹。

她原是胆小没有远见的人,她跟她女儿就适合做籍籍无名的内宅妇人,枝姐儿可不是。

元若灵就不爱听尤氏说这些话,绕了几句,把话题绕开了。

尤氏担心元若灵婆婆不好对付,便问她在婆家日子过得怎么样。

元若灵笑着说:“还能怎么样,不就和在家里一样的么!”

尤氏酸酸地道:“你这个死丫头!刚嫁出去才几天呀,已经把人家比得跟你娘一样亲了?”

元若灵轻哼道:“婆婆对我好,您还不乐意啊?那我回去对婆婆生分些,让她折磨我好了,到时候我回来找您哭来了,您再陪着我一起哭得眼泪鼻涕一把好了。”

尤氏摔了一张牌出去,指着她说:“你们瞧瞧,她这张嘴,嫁了人越发不饶人了。”

元若枝微微一笑:“这不还是薛妹夫纵的,若灵说得对,她这样,您该替她高兴才是。”

尤氏叹了一口气,摇头晃脑地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半晌又正经地问:“你婆婆待你真的很好?可别在婆家什么委屈都受着,回来只报喜不报忧的。我们元家的女儿,现在用不着这样委屈自己。”

元若灵笑:“您把我夫君当成什么人了,他要敢让我受这种委屈,我哪儿还会嫁给他!”她又说:“婆母是寡母一个,带大夫君不容易,勤恳沉默,性儿好着呢,只不过太吃得苦了,日常用膳都舍不得油盐,瞧了叫人心疼。”

尤氏到底是当娘的,不免把人往坏里想:“舍不得的人,心眼也小,你仔细她背后说你铺张浪费,不等你醒悟过来,左邻右舍都知道你是个不贤惠的儿媳。”

元若灵也不傻,这才刚过去两天,她没道理一眼把人看穿,这会儿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尤氏的话。

等到天黑要走了,才同尤氏说:“您放心吧,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会多长些心眼,绝不丢了您的脸面。”

尤氏拉着元若灵的手,依依不舍。

元永平从前院进来催了,尤氏才松手。

元若枝揽着尤氏的肩膀安慰。

尤氏转身就哭了,同元若枝絮絮叨叨:“枝姐儿,你日后可千万不要学了灵姐儿下嫁,女孩儿要嫁人就得要高嫁。日子长了她就知道了,由奢入俭难呐……这会儿新婚燕尔,什么都新鲜,等再过半年她回来绝不是这个说法了。”

元若枝轻轻拍着尤氏肩膀,淡笑着说:“大伯母,我知道了。您小心身子,夜里好好歇息,别过分担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尤氏也是拿着元若枝最后那句话劝自己,孩子有孩子的福气,这才宽慰一些。

两人分道扬镳之后,尤氏碰到了元永平,夫妻俩正好一起回院子。

元永平很中意薛江意,对内宅之事自然不如尤氏那般在意,倒落得个轻松。

尤氏心里不平衡,但要争吵起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说来说去都是家长里短的东西,不免又被丈夫训成“妇人之见”,索性提起元若枝的婚事。

“他三叔还没提枝姐儿相看人家?老三不急,我都着急了。老夫人在的时候,最疼最担心的可就是枝姐儿了,这么干晾着枝姐儿,老夫人都不答应。”

元永平哼了一声道:“三弟现在只怕是挑花眼咯……想给枝姐儿保媒的人,都保到我跟前来了。”

尤氏一喜:“真的,都是什么人家?”说着又想起穆国公府:“闻家来人没有?”

元永平大步走在前面。

尤氏在后面追着问:“老爷您走那么快干什么!话还没说完呢。”

元永平撂下一句:“枝姐儿的婚事,老三没请你帮忙,咱们别急着多嘴,等到最后了再替枝姐儿把关吧,先等老三挑一阵子再说……”

入夜之后,元若枝点了蜡烛在房里梳头,早早地打发了丫鬟回去。

一阵风刮进来,一抹玄色现身,纵是玄色,也是龙纹银丝线,贵气不凡。

元若枝头都没回,从铜镜里望着身后男人的绝色容颜,取笑他:“没见过飞龙还要当梁上君子的,委屈您了。”

聂延璋走过去把着她脑后入绸的头发,扬着唇角一笑:“你知道我的委屈就好,这天气暖和了还好,春天那会儿,我都冻坏了,因怕你生气,还不敢上你的床暖一暖。”

元若枝扭头看他:“这委屈又不是我叫您受的,您也可以不受。”

聂延璋捏捏她的脸颊,笑问:“怎么说话这样厉害,听说朕选妃的事情,生气了?”

元若枝拨开聂延璋的手,说:“没有,皇上要选妃,理所应当,我置什么气。”走到桌边去倒茶。

聂延璋跟了过去,圈着她的腰,凑在她耳畔说:“没生气,那就是知道朕的心意了?”

“喝不喝?”

元若枝转身把茶递过去。

聂延璋接了茶,喝下一口,坐在桌边,靠着引枕,懒洋洋问:“你真知道了?”

元若枝当然知道了,虽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推测聂延璋的想法,费了一番脑筋,到底明白了他的意图。

“皇上,可是陪同入选的秀女,您怎么安置?”

落选……到底不是个好名声,元若枝不想拿无辜的女孩儿开涮,谁不是爹妈生养的呢,凭什么给她做垫脚石?

聂延璋道:“放心吧,朕都会妥善处理。所有落选的女孩儿,赐封号,赏金银绸缎,能走到朕眼跟前的,朕亲自赐婚与皇室宗亲。”

元若枝笑了笑,这样很好,有皇帝亲自出面优待,各个都能高嫁了。

聂延璋忽而声音低哑了:“枝枝这样善良心软……何不也疼疼我?”他的手抚摸着她的手背。

元若枝故意酸溜溜地说:“皇上还缺人疼么,听说太后宫中疼您的好姑娘不少。”

聂延璋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起身把元若枝横抱起来,在屋子里转圈,满脸喜色:“枝枝是吃醋么?我好高兴,你再吃一个。”

元若枝捂着他的嘴巴:“你小声一点,放我下来!你真当我院子里的都是聋子,半点动静听不见?”

聂延璋放肆惯了,根本不听。

院子里就响起了玉璧的声音:“……姑娘,姑娘,您没事儿吧?”

元若枝高声回:“没事,我在念书,快去安歇吧!”

玉璧:“哦。”

元若枝落了地,主动捧了聂延璋的脸,说:“您瘦了。”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上去。

聂延璋没想到,她会这样主动,揽了她的腰,深深吻下去,还未尽兴时,却被她推开了。

他意犹未尽的伸出手,元若枝抵着他胸口说:“皇上,快回去吧,您白天还要忙政务,晚上虚耗在我这里,仔细坏了身体,来日方长。”

聂延璋吸一口凉气,不满道:“枝枝,你是故意欲擒故纵的吧……”他胸口和下腹都是热的。

元若枝躲到帘子后面去,笑着说:“您再不走,我可就喊人了。”

聂延璋无奈,只好走了。

回宫之后,心里痒得厉害,夜半三更起来怒问陈福:“礼部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开始选妃?”

陈福从睡梦中惊醒,正了正头冠,含糊道:“皇上,太后生辰近在眼前了,选妃也含糊不得,自然得等太后生辰之后才能开始操办。”

聂延璋烦死了,爬起来冲冷水澡,又去练剑。

可怜陈福半夜受了惊,还要跟着闹到天亮,呵欠连天的。

聂延璋精神抖擞地上了早朝回来,打发了陈福去休息。

陈福安排了徒弟在皇帝跟前伺候,自己回去睡了。

-

大同的捷报传了回来,闻争烨回京述职和问安的折子上了好几道,聂延璋每次都回以问候的朱批,却不答应让他回京,

太后生辰在即,闻争烨催得越发急了,连穆国公府的老封君都出动了。

聂延璋只好召闻争烨回京。

闻争烨一回来就进宫面圣。

情敌见面,一番君臣相亲的客套话之后,彼此肚皮里都揣着各自的心思。

聂延璋懒得与闻争烨多废话,便打发他说:“你们家太夫人许久没见你了,你快回去问安吧,太后生辰宴,咱们君臣再叙。”

闻争烨行礼道:“臣,遵命。臣告退了。”

人一走,聂延璋就哼了一声。

陈福安慰说:“您别担心,太后生辰也就三天的功夫了,等寿宴一过去,礼部不就开始张罗选妃了吗。”

聂延璋始终觉得眼皮子直跳,别的事他向来胸有成竹,游刃有余,碰到元若枝有关的事,总叫他惶恐。

陈福了然一笑,他怎么会不知道近乡情怯的道理,越是在乎越是胆怯小心……他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过这般怀春心思。

闻争烨回到家中,国公府的人都给他接风洗尘,花厅里置办了好几桌酒席。

太夫人拉着他又是哭又是笑。

他的母亲亦觉得此刻心才放到肚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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