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许慎就元神尽失,成为一个残废的凡人,等待着老天收尸。
“哼,休怪我无情,要怪,就怪你不识抬举!”
尚尘就要将手按下,吸走许慎的元神,却被一只手稳稳拦住。
程仕出手了。
“尚道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后背血流入注,已受过教训了罢。”
尚尘眉头一皱,依旧不依不饶。
“程道友,你刚来符院,还不懂我们符院的规矩。”
“符院是什么规矩,还请尚道友赐教。”
程仕也没有松手的意思,微笑着看着尚尘。
二人目光对视之间,有一阵火。
尚尘盯着程仕一阵,突然哈哈大笑。
“好,既然程道友诚心发问,我就认真和你说道说道。刚来寒风谷的人,不了解这里的清规。其实,不只是符院,这谷里任何一地,无论是藏经阁、采灵场,还是你去过的执中堂。你去打听打听,只要是有忤逆执掌者的弟子,都要被打散元神,驱逐谷外!”
程仕不以为然道:“你说此人忤逆你了,我怎么没有看见?”
“嗯!?”
尚尘有些恼怒,方才发生的一切,就在二人眼皮子地下,在场的众人,都可以作证。
程仕如此问话,显然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刻意为许慎说话。
“程道友,你这么说话,可就没意思了。”尚尘放缓了语气,语调颇为玩味。
在场的几个站着的筑基弟子,却没有一个想要上前阻止的意思。
他们都是被迫调到符院里来的,人人心猿意马,自然也无心参与这场突如其来的斗争。
在他们看来,许慎不过是一个练气级别的外门弟子,属于寒风谷的下层人,程仕根本着为了这样一人,和尚尘作对。
“尚尘,方才我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你先出的手。许慎后背,便是被你打伤的。他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子,你大人大量,放过他,将他关禁闭一旬,好生自我反思,你看可否?”
“禁闭?”尚尘的手,依旧是被程仕抓着,他用力往下一压,继续施加压力,“我们符院地方下,可没有什么幽暗之地,给他关禁闭。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程道友,有些事情,你还是要尊重我尚尘的意见,毕竟,在这符院里,没有人比我待的时间更长。”
尚尘说罢,将全身的寸劲,陡然压制在手腕处,右脚猛一蹬地,借力想要压制程仕。
他早就听闻,程仕是虽然为筑基修为,但也只是被评定为筑基前期。
而自己早在五年前,就进入筑基前期,这些年潜心在符院苦练,修为又长进不少,和程仕抗衡,并不会吃亏,甚至还可能压制对方一头。
尤其程仕这身穿着,不过是凡人打扮,头顶上的灵气也是隐隐弱弱,并不明显,其筑基的评定,是否存在猫腻,还不得为知。
这样一想,身为符院大师兄的他,信心又增,他甚至伸出左手,抵在程仕的右肩膀上,想要将其推开。
“程道友,贫道得罪了!”
尚尘抵在程仕肩膀上的手,突然握拳,一股劲力收束,冲击波将程仕弹开三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