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个丫环吓得乱叫:“这是什么脑袋,怎么砍不动啊?”
她们哪知道,迟宇申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
两个衙环要砍他;
迟宇申就用上气了,故此,才没砍动。
碧玉仙一看:“哟,你小子脑袋可够硬的,莫非你会刀枪不入的功夫?”
“对了,算你猜着了。姓碧的,刚才我着急了,那话没说清楚,你先别叫他们砍,先听我说。”
“那你说吧。”
“我说我乐意了,不是指的我,我是代表我们大伙儿赞成这门婚事。”
“噢,原来如此,你同意不同意有什么用?”
“碧玉仙,你挺聪明个人怎么说糊涂话呢,难道你都没看出来我是个头头吗?这帮人都听我的,你不知道吗?
我要叫他答应婚事,他们不听,你怎么不求我说服他们呢,我要不点头,他们敢答应吗?”
碧玉仙一听,这里面还有这些个道理,想罢,她就改交了态度,来在迟宇申近前。
“真没看出你还是个头,他们那么听你的话?”
“哎,这就对了,你要不信咱当面试试试”
“那就麻烦你了,劝劝周俊和于化龙,他们不管是谁, 有一个乐意就成。”
“我说姓碧的,他们俩乐意不乐意咱先不说,倘若这婚事成了,你怎么谢我呢?”
“我刚才说过了,把你们都放了。”
“哎,这条件不错,那我三大爷古英雄呢?”
“我也放,说话算数,口不应心死在乱刀之下,你给我快点答复!”
“好样的,说话干净利落,我相信,那你退在一旁, 我替你劝劝。”
迟宇申说着话,把小翠、小红的手推开,来到周俊近前
“我的小兄弟,哥哥平常没少对你说,这个脑子就得活动者点,别一条道跑到黑。
方才我看出来了,人家碧玉仙是一片痴情,爱你得都要疯了,你答应就得了,象这么漂亮的媳妇上哪儿找呢?
咱俩要换换个儿,我早就乐意了。
我说兄弟,听开哥的话,把婚事答应下来,我愿意从中为媒,早晚我给你们找好了房子,当主婚人,咱们好好热闹热闹。再过个三年两年的,你抱上了大胖小子多好。”
周俊臊得满面通红。
可这位碧玉仙,满不在乎,只是抿嘴一笑。
迟宇申的身子背着碧玉仙,面对着周俊。
嘴里说着,五官直动,冲他打暗语。
你想,迟宇申跟周俊多少年了,吃在一起,喝在一起,身影不离,谁怎么回事谁不清楚。
迟宇申这儿眼睛一眨,嘴一歪,这周俊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方才迟宇申这么一使眼色,周俊懂了,是叫他别吃眼前亏,假意应亲。
他一想,这招儿可够损的,这多丢人哪,虽然是假的,我也不乐意。
可转念又一想,迟宇申这样做不是没有道理;
一定是叫我先把这女贼给稳住,救众人不死,然后再下家伙。
行啊,人生就是唱戏,台上唱,台下也在唱,我何不给她演一出戏呢!
周俊比于化龙灵活,他假意口打唉声,把头低下了。
迟宇申心中高兴了,知道周俊理解自己的意思了:“我说兄弟,哥哥说你的话,你觉着有理吗?”
“迟大哥,我最爱听您的话,您劝我,我自然是听。不过,将来我爹不能答应啊,我爹是堂堂的侠客,他老人家怎么能允许这门亲事?“
周俊心中暗笑,一看周俊假戏真唱;还真象动了心那个样子。
迟宇申比他还会演戏,绷着脸说:“老爷子那面你放心,全包在哥哥我身上。如果他要不答应,就冲人家碧小姐这片真心痴情,咱们也不能负心哪!兄弟,你看怎么样?”
“好罢,既然如此,我答应就是了。”
“嗨,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呢!”
迟宇申把身子转过来,“我说碧玉仙,这会儿你都听清了吧,你该满意了吧?”
碧玉仙心花开放,心说:真怪我,我没看出来,迟宇申有如此神通,要早知如此,何必费那么些麻烦。
不过,碧玉仙也不是省油的灯,眼珠一转, 盯着迟宇申。
“水贼过河——甭使狗刨,你们想用缓兵之计先把姑奶奶骗住,等把你们放了,你们再齐心协力对付我是不是?”
迟宇申一听吓了一跳,知道是碰上磕儿了。
不过,他故作镇定:“碧玉仙,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好心好意替你为操,人家答应了你又变卦;我说你这人是有病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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