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顾雅狠狠咬牙。
这哪里是张晓敏的要求，分明就是段朗崖想来的，这甩锅也太过分了。
张晓敏只是听着，没有表态。
段朗崖接着道：“今天晚上在烟雨城吃顿好的，顺便邀请你这个成功人士一起，沾沾好运。这段时间，你的事业出现了腾飞，本来就值得开香槟庆祝。”
“走吧。”
张牧歌扫了眼顾雅和张晓敏：“我请客，老段给钱。”
“你变了，老张！”
“哪儿变了？”
“你莫名变得很像是我的大哥了？”
“说什么屁话，我一直都是你大哥。”张牧歌知道段朗崖指的是少年时期。
这才见面没一会儿，顾雅觉得张牧歌和她认识的那个帅大叔，差别很大。话变得多了，变得爱笑了，自信的感觉变浓了，多半都是登台讲了课的原因。
万一这样下去，爱上了帅大叔怎么办哟……
顾雅连忙把自己那些不好的想法打消，张牧歌的那些变化，毫无疑问都正朝着顾雅喜欢的方向在变，这或许只是一种错觉呢，今天帅大叔的情绪一直很振奋。
再说了，我才不想晓敏喊我除了“姐姐”之外的其他称呼……
顾雅跟着张牧歌和段朗崖身后，走出江南电影学院，叫了网约车，顾雅思绪复杂，几次段朗崖招呼她，都是喊了几声才有反应，偶尔脸上还会突兀泛起红云。
心路历程是复杂的。
总的说来，这是二十岁的少女，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爱上帅大叔张牧歌。
一路走下来。
结果也有了。
帅大叔一直都是帅大叔，关系有更近一步的变化，属实怪异的很。
对，就是这样。
不爱。
顾雅笃定，坐进网约车。
先一步上车的段朗崖，还忍不住调戏顾雅，说她一路上不说话肯定是因为自己站在她旁边，让她紧张了，甚至呼吸都显得有点急促，然后段朗崖被白眼攻击。
“晓敏，你坐副驾驶！”
张牧歌盯着张晓敏说了句，就准备上车坐在后排，这个时候，张晓敏拉住他，微微抬眸，望着张牧歌黝黑的眼眸，好像是鼓足勇气：“爸，我坐后面。”
“那好吧！”张牧歌也没啰唆。
说完，张晓敏逃跑似的钻进了网约车后排，张牧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喃喃道：“你叫我什么？晓敏？嗯？我没有听错吧，终于开口喊我了，哈哈……”
张牧歌拿着手里张晓敏送的捧花，坐在副驾驶，通过后视镜看到张晓敏的时候，饶是以张晓敏的冷漠，也会在和张牧歌视线对上时，目光偷偷逃离。
手里的花虽然有缕缕暗香扑鼻，相比之下，还是没有张晓敏喊得那一声舒服。
今天真是幸运日啊。
牵手成功，还得到了女儿的认可。
双喜，双喜啊。
张牧歌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段朗崖和顾雅完全就是欢喜冤家，在网约车上打打闹闹，怼字当头。张晓敏则是默默的坐在旁边，趁着张牧歌没有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望向张牧歌的方向。
只要有张牧歌在的地方，就好像是有冬天的太阳般，带来了无尽的温暖。
张晓敏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可了废物老爸。给她做的第一顿饭？接她放学？送她上学？周末陪她去图书馆？陪她一起看电影……
自从张牧歌走出“房间门”后，张晓敏和他一起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多到想忘记都不行。
生活中，有了张牧歌的气息。
完全的相融。无法剥离。
加油啊，老爸，你是最棒的！
张晓敏不喜欢说话，她永远都是酷酷的，这样的话，说出来她会觉得矫情，打死说不出口，但她有自己的方式去表达这些感情，不知道张牧歌感觉得到不。
爸爸。
真是奇怪的两个字。
我其实一直都有爸爸。
以前他看不到我。
现在我却认可了他。
很是神奇。
只是不知道，在以后的漫长岁月，爸爸是否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