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谦,我听说楚桥又开始闹了,你没事吧?电话那端的刘丽焦急地询问着。叶小碟在电话并没有说什么事情,只是告诉刘丽:院长遇到了难事,或许在家里,或许在单位--
院长,张伯谦,就像一枚定时炸弹,让护士长坐立不安,甚至不等叶小碟说完,就急匆匆挂了电话。急,刘丽是真的着急了。“他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还是--?”不好的事情在脑子里过着,两只手抖个不停,那十一个刻在脑海里,倒背如流的数字,硬生生按了多次,嘚嘚瑟瑟地,感觉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了,好不容易打通了电话。
男人的声音略有沙哑,可依然富有磁性,刘丽轻抚胸口,长吐口气,呼吸顺畅了--
院长--
脑子清醒了,称呼也就变了!
听说楚桥出事了,您--,您没事吧?
有事,我有事儿--
张伯谦一改常态,不在像以前那样优雅深沉,像个等待安慰的小孩子一样,述说着自己心里的苦闷。
刘丽,你能来我家吗?我一个人有点怕--
“怕”字从男人嘴里说出来,总是有点不适合,可在刘丽眼里,这伯谦是在与自己交心,一个男人把心里最忌讳的东西都说出来了,还是讲给一个女人听,虽然句句离不开儿子、女人,还有曾经的爱人,可在刘丽看来,这是院长对她的信任,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偏爱。
四个小菜,两瓶白酒,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赫赫有名的大院长,一个温柔体贴的护士长。两个人的交心,大多数时间都是张伯谦在讲,刘丽安静地听着,院长哭她就跟着哭,院长笑她比他笑的还开心!崇拜的男人就在眼前,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刘丽陶醉在温柔乡中--
“哟!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啊???”阴阳怪气地咋呼着。张楚桥瞪着地上女人的鞋子,气呼呼地一脚踹飞,两只黑色的小瓢鞋无辜地中枪,东一只西一只地任人宰割。
楚桥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客厅--
饭菜的香味扑鼻,刚进门就闻到了,被灵聪叶小碟一痛数落,本想着找王林熟络感情,顺便混顿饭吃,没想到吃了闭门羹,这王林连面都不见!孩子,这小子打死了也不承认是自己的。
饥肠辘辘的张楚桥,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被人轰了出来--
桌子上的残羹剩饭,香味扑鼻,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个不停。张楚桥横着脸,眼睛直勾勾盯着盘子,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见到张楚桥,刘丽也吓得不轻,躲在院长身后,本想着偷偷溜走,可一来不放心张伯谦,怕姑娘给男人气受。看见张楚桥惨兮兮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小心意意地问:要是饿了,我去给你炒两个菜吧!!!
饿死也不吃你弄的,算什么东西!翻着白眼,凶巴巴地就差上手打人了。
这什么啊,黑呼呼的?拿起一片肉,撇着嘴,递到了嘴巴里,紧接着又一块,又一块--
行了,你可快坐下吧,你不饿,这肚子里的孩子能不饿吗?
懂事的刘丽看着张楚桥,扶着她坐下了,笑道:你等着,这些都凉了,我去炒两个菜--
可说好了,不是我想吃的!!!张楚桥嘴上硬气着,看着刘丽一脸真诚,还很关心自己的孩子,她是第一个对孩子好的人,楚桥虽混,可还分得清好赖人--
这么帅气又有才华的男人,虽然老了点,可你也不吃亏啊。就做两个菜,能怎么地???
不吃白不吃,你嫖我爸,也不能白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