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低下了头，没有半点想要反驳的意思。
宋老爷子看他这样，就像是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让人提不起劲儿再打。
包间里沉默了一会儿，莫医生脸色不是很好看，她开始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说出来。
又等了一会儿，黎笙还没有回来。
宋老爷子又踹了宋多恩一脚：“去瞧瞧笙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还没回来。”
宋多恩知道宋老爷子这是给他机会赎罪，应了一声出了包间。
黎笙根本不是去洗手间，她就是觉得自己情绪收不住了，再待下去，怕是要泪洒饭桌了。
怪丢人的。
她得去发泄一下。
每当这个时候，黎笙就喜欢往巷子里钻，逮到一两个想做坏事的，管他做没做，先打一顿再说。
但是今天她运气好像不是很好，没逮到干坏事儿的。
就瞧见几个聚在一起抽烟的学生，瞧着身上的校服，像是初中的。
黎笙倚在墙上，盯着那几个初中生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把几个初中生小小的教训说教一番后就让他们走了。
至于他们手上没抽完的烟，黎笙留了一盒抽了一半的，剩下的都掰碎了丢进了垃圾桶。
宋多恩找到黎笙的时候，黎笙靠着小巷的墙上，两指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
正在吞云吐雾。
浓白色的烟雾挡在她的面前，衬得她面容都模糊了几分。
整个人身上有种说不清的颓唐感。
宋多恩觉得心头一梗，有种叫做心疼的情绪在他心间绕啊绕的，差点让他喘不上气来。
“黎笙。”
黎笙听到了宋多恩的呼喊，但是不想搭理。
于是，又猛抽了一口烟，没吭声。
宋多恩走到她面前，又喊：“黎笙，黎笙，黎笙。”
黎笙眉头一皱，抬手佯装要把烟往宋多恩身上丢，宋多恩眼睛一瞪，猛地往旁边躲。
“喊喊喊，叫魂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