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梦,我愿意把这个梦做下去。”安国君沉浸在幸福中,喃喃道。
蜷缩在安国君怀中的绾歌泪水充盈了双眸。
少女芳华的她在内心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武稼哥哥——”
……
陶然馆。
公子武稼焦躁地在一处宫室内走来走去。这个贵公子不时地抬脚照着房门狠狠踢去,大手握成拳头,用力砸着房门。
“母亲,放我出去,您关得了稼儿的腿,关不住稼儿的心。”公子武稼大喊着。
离开章台宫,去了一趟莫亭,回到陶然馆,立即被众多寺人和侍卫按到在地,推到这处宫室。
在母亲俪夫人的大喝声中,宫室的房门和窗户悉数被钉上厚重的木板。任凭自己如何呼喊,乞求,房门外,那个生了自己的女人始终不肯令寺人们将自己放走。
“母亲,您要关稼儿到何时?儿子与友人约好,明日要相见的。”公子武稼焦急地喊道。
“友人?哪一个友人?”宫室外,俪夫人道。
呵呵冷笑,俪夫人道:“再不会有什么友人。”
公子武稼心惊道:“母亲,您在说什么?”
俪夫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认真研读帝王之书,不要辜负每一个为你登高处,而一直付出心血的人。她们是真正爱着你的人。”
见俪夫人的声音彻底消失,公子武稼焦急地抓住窗棂疯狂拉拽,用力踹向房门。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撼动被钉得死死的房门和窗棂。
公子武稼颓然地坐在地上。
心一阵阵撕裂得疼。
“绾歌,你在哪里?我心如此疼——”
……
器工坊。
卓文清跪倒在清漆木板铺就的地面上,双手抓着抹布用力擦拭着地面。
为了见到绾歌,自己偷偷溜出了工坊,私自回了兰池宫。
因为没有得到允许和腰牌而私自离开,卓文清彻底触怒了器工坊约素姑姑。为了惩戒,也为了向众多宫女警示,约素姑姑惩罚卓文清每天下工后,一人独自将整个工坊的地板全面擦拭一遍。
已经两个时辰了,自己还没有擦完十分之一,看着巨大的器工坊,卓文清明白,要想将这占地巨大的器工坊的地板全部擦拭一遍,一人的情况下,定然要擦上一天一夜。
约素姑姑是想将自己活活累死吗?
腰酸背痛,精疲力尽的卓文清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木盆里的倒影,卓文清喃喃道:“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就在卓文清感伤的时候,一枝梨花被递送到自己面前,梨花枝轻轻晃动着。
不用抬头,卓文清也知道那泼皮来了。
一张俊朗又略显稚嫩的脸贴了过来。
不等那脸彻底贴上,卓文清抓起装了清水的木盆迅速站起,道:“此处是工坊重地,器物繁杂,危机重重,公子还是离开的好,不要被伤到。”
话音刚落,一只手伸了过来,用力抓住卓文清的手。
春风得意的脸再次凑了过来,附在自己的耳畔,认真地说道:“若是齐妹妹肯帮我按摩,昌文君我愿意伤上千遍,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