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愕然怔住，这丫头也两万岁了，竟然没有一点儿男女大防的意识？他坐在凳上，身后就是桃树，退无可退，只得握住身前乱来的小手，入手柔软滑腻的触感和他的大不相同。
“帝姬，你身为女子怎可随便解男子的衣袍？”
“不可以吗？可是我阿娘经常给阿爹脱衣服啊，还有也给哥哥脱过啊？”
“那不一样，你爹娘是夫妻，而你的哥哥们是你娘亲子，何况你已经成年，就算是兄长也是要避嫌。”墨渊皱眉思索狐帝狐后是如何教育子女，忽略了小狐狸眼中的戏谑和狡诈。
“那我今日解了你衣服，是不是就要和你做夫妻？”
“不是——”看着双眼清澈看着自己的小姑娘，活了快三十万岁的墨渊第一次感觉到了窘迫。
“不是？你不喜欢我这样的？那墨渊喜欢什么样的？”
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唤出，墨渊有片刻的怔愣，多少年了，除了那几个常年不见的老友，好似别人都只会称呼自己上神或者师尊。还未从情绪中回神，就见眼前多了一件玄色的外衫。
“这是我给三哥做的衣服，他身高和你差不多，就先给你穿吧，应该合适。”小姑娘将衣服塞到他手中，又调皮一笑道：“放心，我不会偷看的。”
银铃般的笑声中，那一身艳丽的绯红翩然掩入桃林中，唯留身后一片花雨。
墨渊站立原地沉思片刻，手指抚过做工细腻的衣袍，眼中眸色转深，天资卓绝的九尾狐族小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