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野猪一开始还目露凶光作出一副应战态势,后面见这头陌生白毛老虎并无意招惹自己,也就放下心来低头咀嚼地上的红薯根了。
双方看上去势均力敌,论块头论力量这头野猪要更胜一筹,若非深仇大恨还是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这条打远古时期就生成的潜规则它们各自心里还是懂了的。
嘎索继续向前步行了两百多米,却听身后传来一阵刺耳深沉的嘈杂声,像是野兽在吼叫,又像是在哀嚎。好奇心使然嘎索决定往回走一探究竟,行至半路,却目睹到令它张口结舌的一幕————
只见刚刚那头令它有些发怵的、重量足足有六百多斤的野猪半张着嘴倒在血泊中一命呜呼,在它尸体上,是一头体长超过三米满面是血眼神里透露着阵阵骇人杀气的斑斓猛虎。
虽然隔着近百米远的距离,嘎索还是能观察到那头老虎体格要比自己壮硕得多,块头少说比自己大三分之一。连巨无霸野猪都能顺利捕杀,此时的嘎索倘若同它争夺脚下这块地盘无异于自寻死路。趁着当前那头虎王还未发现自己,嘎索咽了咽口水悄咪咪地转身溜之大吉,连踩下的步子都变得小心谨慎,生怕搞出的动静惊扰到对方。
好在那头老虎猎杀成功后光顾着享用肉食了,对于“近在咫尺”的竞争者气味熟视无睹。这才给了惶恐之中的嘎索一次顺利脱身的机会。
终于,在经过长达三个多钟头的紧赶慢赶,到了正午时分,嘎索总算“逃”出那头陌生虎王的领地。随着那阵熟悉的气味变得越来越淡,直至完全闻不到,悬在嘎索心上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继续往前走,一条半里宽的大河横亘在嘎索面前,河对面是成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地平线尽头铺满绿色植被的山峦连绵起伏。嘎索回头瞧了眼身后鸟语缭绕的树林,轻叹了口气,纵身一跃跳进河水中。
既然前方拥有无限美好可能,又何必过度留恋那些苦涩的过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