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目光极为清冷,不带一丝人气,便是身上的气质也极为冷凝,有一种超然于世之感。
单独一人前来这样的地方,还是一个将将少年,行为上本身就极为可疑,再者不仅是少年,便是老者身后跟出来的三个男人也直勾勾盯着。
与少年一般的判词,相差无几,只不过比起少年来说,他们多了一个大祸临头。
莫不成,又是一个同行……三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顺着老者扯着对方衣角往上看去,完全不像是一个摸金之人。
光是气质就不像是个土夫子,一身气度说是富家公子也不为过……
只不过,这样的地方,来了一个年轻人,直觉告诉他们这瞎了眼的老者没有说错。
“墓中生死无常,小友当真不想要一条明路?”
像是不满意少年的拒绝,老者又不由得凑近了几分,更是低声说道。
这样的话语放在旁人身上也许有用,就好比他身后三人,但是放在黑衣少年身上……
只见少年皱着眉头,往后一仰,虽然失去了记忆,可长久以来的习惯还是让他无法说出对看着嫌弃的话语。
“即便生死无常,经我之手亦能安然。”言简意赅,少年神色认真,也没有如同旁人把老者当一个瞎子一般看待。
小小年纪,口气不小……
听到少年的话,便是老者也要倒抽一口凉气,古兰县有一个大墓,很不凑巧,他也是知晓的其中一人。
大墓凶险,多少倒斗前辈皆是折在里头,也不知这年轻人又是哪一门派培养出来的人,居然如此狂傲。
要知道,古兰县这个,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墓,否则他一开始也便不用这般费心思算计身后的三个傻大个。
“无有元良,山上搬柴山下烧火,敢问顶上元亮,在何方分过山甲,拆解的几道丘门。
小友能否移步说几句?”
为了引面前少年老者也算是漏了半个底,他知晓,年前之人比背后之人难以对付,更不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土夫子。
他想要的那件东西在大凶之中,想来光靠后面三个行不通,而面前的少年,虽然他看不见模样,可眼盲心不瞎。
老者有种由衷的直觉,这个少年可能会比后面那三个厉害的多,光凭方才那一句,便不可能是简单说出来。
毕竟这一行里生死难测,只要是个土夫子,谁都不敢这般说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