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灌下药,王麻子又给我放躺了下去。
我现在和一个废人没什么区别,只能在这躺着。
表哥和王麻子则坐在了一旁谈了起来。
“雷子一家的事儿,三太奶找人去寻了。没见到魂,也没见到人,找到最后只找到了一座墓。但那墓邪门的很,就没有进去继续查。”王麻子说着,叹了口气:“三太奶让我捎句话,如果没有必要,事情查到这里就算了,别再陷下去了,那墓里的东西可不怎么好惹。”
墓?
我闭着眼在床上听着。
表哥猛嘬了两口烟,摇了摇头:“那墓下不下不是我说的算。最近发生了一些事儿,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也知道我,能闲着就绝不会给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王麻子也没有再就这个话题多说下去,只是让表哥自己定夺。
待到天快黑下来的时候,王麻子准备离开了。
出了门,他顿了下来,回过头低声道:“三太奶说了,看好你儿子。前两天的事儿希望不要再发生,你们安稳,大家都安稳。
说完,便离开了。
药的效果很好。
喝下去后没一会儿,我只觉着一阵暖洋洋的,随之而来的是酸和麻,待到麻劲过去,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
我挣动了两下,发现自己勉强可以坐起来了。
身子也有了劲儿。
“爸,那鬼祟死了么?”我急忙问道。
父亲嘬了两口烟袋,然后摇了摇头,眉头紧皱在一起,低声说了句:“跑了,它和后山那树中鬼勾搭在了一起,最后一点残魂附着在红绫上溜掉了。这两天晚上我去后山寻了两天,没寻到影子,估计是已经逃走了。”我心头一凛,那鬼祟强的离谱,父亲、老枭、黄皮子一齐出马,都没能把它给留下来。
只能怪天谴来的
“不过你放心。
接着父亲又开口道:“它现在伤的几乎魂飞魄散,就算想要恢复过来,估计也得个几十年,到时候就算它再找过来,也威胁不到我们了。”
“你现在就好好养伤就是了,啧,这么大个人还要我一个老头子来伺候,真不害臊。”
我顿时脸色一红。
一只黄皮子从床下钻了出来,探着个脑袋看着我,好似也在笑话我。黄皮子断尾的伤口已经结了疤,这两天老爷子好生养着,倒让它又活蹦乱跳了起来。
爸,那鬼祟为何这么强,院子里的定宅符还在,它竟然进的来院子?
“哼,鬼把戏罢了。那定宅符早就被它利用李家媳妇换下来了,那是为了迷惑你重新贴的假符。若定宅符在,它连个水花都掀不起来。”
正聊着,忽地房门被敲响。
进门门的是李秀娟,她穿着干净洗到包浆的蓝色短衬,扎着单马尾斜披在肩上,眼神清澈。
门没有关,她就站在门前,有些羞涩的轻巧两下房门,比了个手势。我专门去学过一点点手语。
知道她这的意识是想要进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