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萧谦,“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扶起来。”
等前面的卢彦、白弩分别将越子倾与卞容仇扶起来,大家也从讶异中回过了神来,看清卞容仇的那张脸,便知房中发生了何事。
只见卞容仇头上顶着两个乱糟糟的冲天髻,一张脸被糊得惨白,偏偏脸颊两边还各挂着个大红坨,那嘴唇连带周围更是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这事,隔谁身上能不生气…可怎么那么好笑呢……
扶起卞容仇的白弩最先忍不住笑了起来,也是捂着肚子笑得最夸张的那个。
笑声此起彼伏,萧谦抿嘴憋笑,可还是有一两声笑溢了出来,“没事,都散了。”
就在大部分人聚在越子倾房里或房外时,早前就被越子倾支开在隔壁房做针线活的吴子慕,不动如山。
直到屏风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从头到脚都被黑色包裹的人,她才微抬了下眼,问道,“怎么回事?”
出来的黑衣人自然是影,作为方才唯一全程目睹越子倾将卞容仇变成那副惨样的目击者,他憋笑亦十分辛苦,稍缓才压着声音道。
“越子倾给卞容仇画了个红彤彤的大白脸。”
红彤彤、大白脸这两个词还能组在一起,吴子慕知道也就是影口下留德,说得委婉,她不住感慨起来。
“没想到这么多人里,她心里最在意的竟是卞容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