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彻颔首,沉声道,“可能是肃王。”
越子倾身体一震,不可置信的闭上了桃花眸,仿佛眼睛闭上,一切就都会像没发生过一样。
“为何?死因?”
白彻攥紧了拳头,愤于启齿,“凌虐至死,据估计,她可能并非第一个死在肃王手里的女子。”
可能…越子倾也想只是可能,可若非已经查实,白彻怎会道与她言。
“能定罪吗?”
莫说乱世,人命本就低贱,就算清明盛世,死几个出身低微的女子,也不可能动摇权贵的地位。
地位还在,又谈何惩处治罪呢?
白彻一时有些分不清,越子倾是怀着人生而平等的幻想,还是想让自己给她一个不去追究的理由。
毕竟那是她曾相信,暗自扶持,寄托了希望的兄长,无论是不希望他如此不堪,还是她的算计里,她都无法现在动摇他的地位。
安静中,越子倾似适应了白彻的寡言,她像安慰自己道,“我亦派人在查他,到时有何证据,便都放在你那吧!”
那怕披荆斩棘走到今日,却依旧无法为你遮风挡雨…对你的事,我还是没有擅自处理的身份…
白彻鼻翼微紧,一息的酸味冲击着眼睛,“好。”
越子倾勉强扯了扯嘴角,一时竟没笑出来。
这时外面响起了欢脱的脚步声,盈岚人未至,兴奋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殿下,北阳王世孙猎了头黑熊,正朝我们这边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