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反应再迟钝,吴子慕也看出来了,只是她没有想到,越子倾在得知宣妃恳请陈吉遮掩后,竟会是如此反应。
越子倾勾唇漾起笑意,“能感激自然最好,如若不能,你想必也不想平白欠我这个人情。
陈太医可是说,你郁结于心,积的这口血若是吐不出来,小命可危险着呢!”
吴子慕冷然,“你想要什么?”
“好说,围场诸事你不插手即可。”
越子倾说得轻巧,却是反复斟酌的结果,她自也是想一劳永逸的,可有时往往贪心不足蛇吞象,图得大了,说不准适得其反。
解决眼前危机,不让吴子慕再在暗中妄动才是要紧,毕竟若再出一次惊马案,她不敢保证还有一个白彻来搅局。
吴子慕也是七窍玲珑心,哪会不知越子倾的盘算,也将她不愿落于她后的心思拿捏得极准,“是我小看你了。”
“哪里,哪里,运气罢了。”越子倾摆着手,谦虚的动作因她那一脸灿烂,倒像玩笑似的,透着调皮劲。
运气,越子倾能办成此事,可非运气能成,对比吴子慕,她手中的牌很是有限。
越子倾选择去炸陈四皇子,赌的是昌凌帝的隐而不发,与不得不发。而吴子慕的脾气摸透了,无非就是个渴望被爱的小丫头。
在她那深深的恨意深处,隐匿的是不甘,或许她自己都没察觉,她的偏激,来源于她骨子里被自己刻下的诅咒。
被抛弃。
故而这样的人骨子里渴望爱,却又不信有人爱她,所以一旦发现有人关注她,就像炸毛的猫。
越子倾才能一激,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