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凌帝知道细作派遣国了,还知道越子倾要取兰姑的性命。
可为何按兵不动,还放任越子倾恣意妄为呢?
越子漾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少了一个兰姑,昌凌帝觉得无碍大局。
想及此的越子漾舒了一口气,从侧门直接出了偏殿,却没有立即去月琉宫,而是先去了慈安宫给许太后请安。
不过他前脚刚到,越子倾后脚就跟了过来。
寿安宫里,嬉笑的越子倾不时用眼瞪越子漾,似在宣泄对他做事效率的不满。
而越子漾是有苦难言,并非他拖着不收拾兰姑啊!
越宫掖庭,是罪臣女眷罚没宫役和罪奴居住和做繁重杂役的地方。
这里不止有做不完的粗活,稍有不慎,棍棒夹击、关禁闭,禁食都是常态。
而所有的体罚中,水牢最为残忍,不过如今的管事姑姑觉得此罚无声无息,不比那挥棒听声的处罚能震慑人,早年就不用了。
久而久之,这里就绝了人迹。
是以当越子漾查出兰姑有问题,就将人弄来了这里。
今日,越子倾和越子漾在慈安宫用过晚膳,踏月而来时,泡了三天的兰姑才被卢彦临时提了上来。
湿淋淋的她面色发白,蜷缩在地上发抖。
越子倾走过去,直接踢掉她嘴里的破布,“你这条命倒挺硬。”
兰姑眼里原本只有承受逼供滋生的恨意,和死亡侵袭的恐惧,可当借着月光,看到来人是越子倾时,她突然疯笑起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被我们玩弄在股掌之间的安宣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