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兰看出了她的想法，当即摇了摇头。
“你只考虑我，自然做不了主。”
“但将来我不在了，你为自己活着，当然可以自己做主，虽然有些决定很艰难。”
“再说，小顾还等着你呢！”
“妈！”黎珺看她越说越离谱，忙抓紧了她的手，“不管我跟四爷离不离婚，都不可能跟顾览在一起的。”
没离婚自然不必多说。
离了婚，再让她看到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她不觉得自己会有多高兴。
“看看！”黎兰提醒黎珺，“现在在你心里，四爷的份量已经超过小顾了。”
“一直都超过的。”黎珺不以为意。
虽然她承认自己喜欢过顾览，但她从始至终的选择，都是顾禹珩。
顾览，就像是她人生里一段小小的插曲。
好听。
但出现在她为自己定下基调之后，就注定成不了主旋律。
黎兰皱皱眉。
她实在想不通，黎珺为什么那么抗拒承认对其丈夫的感情。
左右说不过。
黎兰干脆问了个别的问题：“那你刚才考虑要不要离婚时，可有想到过小顾？”
黎珺：“……”
她离不离婚，为什么要考虑……
不，不对。
如果她还喜欢顾览，在一起的机会就摆在眼前，怎么可能连一个跟他有关的念头都没出现过呢？
可如果她不喜欢顾览了……
她面对顾禹珩那张脸时，又为什么越来越没抵抗力了呢？
她对他的关心。
她对他的在意。
她每一次为他红了的耳朵，乱了的心跳。
真的，都只因为顾禹珩是她的丈夫吗？
那如果他们离婚了……
这些感受，都会随之消失，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