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对小珺是真心的吗？”
说实话，这话她问出口都觉得古怪。
倒不是对自己的女儿没信心，而是觉得传闻中那样的四爷不像是会轻易动心的人。
然而，顾禹珩却是极认真地点了点头。
黎兰不大敢信，又忍不住追问：“你喜欢她什么？”
“妈。”顾禹珩轻唤道，“你想听哪个版本的？”
黎兰一怔。
这玩意还分版本啊？
她挤出病房，合上了门，“……都说说看吧！”
顾禹珩目光一沉，还真就一板一眼地说了起来。
“顾览的话，聪明漂亮有趣，哪个原因都可以。”
“顾禹珩的话……”
“虽然无法解释，但……她是我的光。”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
一字一句都有种莫名的说服力。
黎兰怎么看，都看不出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不过，男人嘛，喜欢你的时候什么情话都说得出，喜欢别人的时候，你就连狗屁都不是了。
她相信他此刻的真心。
只是长远的，就不知道了。
毕竟，她也陪不了宝贝女儿多久了。
“小顾，你要记得你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黎兰浅浅一笑，温柔又认真，“你要是负了小珺，那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妈……”
顾禹珩心里有些发闷。
他是跟在黎珺后边到的医院，只不过先去找了复沅一趟。
就在半小时前。
复沅才指着几张CT上的肿瘤，无奈地宣告着。
“很遗憾，医学技术有限，肿瘤复发，癌细胞扩散了。就算是在江夏，她也最多只有一年可活了。要是送去其他地方，恐怕连一年都撑不到。”
显然，黎兰也已经知道了。
唯有黎珺，尚且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