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打开话匣子,吐豆子一般,和亓官倾城讲起来:“昨天晚上,我快睡着的时候,听见我娘在哭,我就找过去了,问娘怎么回事。娘说,她想念姐姐了。”
“噢。”又是一庄家事。亓官倾城也没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能听着。
苏清诗继续说道:“娘说,她不该让姐姐结婚,害得姐姐讨厌她。她也不是故意这样的,还不是因为家里没有钱?”
“然后?”亓官倾城几乎预料到一场风雨之战。
“没有然后了。”苏清诗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样子,他说:“娘刚说完这句话,爹就走进来了。爹让我先回去睡觉,过了一会儿,我就听到娘更大的哭声,像是很害怕那种哭叫。我想过去看看,但是我不敢。我是不是太可恶了?”
“呃,”亓官倾城不好答话,他停顿了一下,才说:“这件事情是大人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就算你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知道是他们的事情,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他们总归是我的父母,我还是很担心他们。”苏清诗踢着路边的小石头,垂着头,心里难受得要死。
早上,他刚起榻,看到田月荣脸上青了一块,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田月荣,只能冲进田月荣的怀抱里,对着田月荣‘呼呼’,说‘不疼’。
田月荣心疼地把苏清诗抱在怀里,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一顿哭,不停地哭。
后来,苏清诗就一个人来学堂了,田月荣也没有送他,更没有为他准备早餐。
苏清诗虽然心情不好,但是,胃口却没有变小,把亓官倾城拿来的包子都给吃了,吃完后,又打了一个饱嗝,才终于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