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在哪。”
算命先生重复道，不复方才急切的样子，站在原地拿着帆，上上下下捋着一小撮八字胡，老神在在，吃准了韩钦霖会自己回来。
事实也是如此，韩钦霖回身，问到：“我怎知先生所说的那位姑娘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一个？”
“黑衣古袍，姿容无双，自称天外来人，寂离是也。”
韩钦霖的呼吸滞住了，像是过了良久又好像不过瞬间，“你如何得知她在哪里？”
“都说了我是算命先生，看你有缘才送你一卦，这卦来的巧合，缘啊，真是妙不可言呐！”
他韩钦霖向来不信命理一说，但今日，他想试一试。
他转脚往回走，站定，作揖，“还请先生将她的下落告知于我。”
算命先生裂开嘴笑了，“西北山中寻，你会找到她的，因为你们是命定的缘分。”
话落，不待韩钦霖问的更仔细些，算命先生已然消失在汹涌的人潮中，只有一颗黑扑扑的珠子划着弧度稳稳落在他的手心。
“西北方向，山中寻……”
韩钦霖口中喃喃，将视线投向西北方。
——
“回来了？”
“眼瞎？”
一问一答，各自不恼，算命先生腰背挺直，褪下一身算命道袍，拂手在脸前挥过，原本布满褶皱的皮肤转眼间变得盈盈光泽水润，鲜嫩无比。
“干嘛多此一举扮个算命先生给那小子送信？不过是区区一个凡人，再者寂离如今落入我们的天罗地网，哪里还逃得出去？我看你就是太小心了！”
算命先生，现在是一名年轻男子，闻言嗤笑一声，“凡人怎么了？有时候蜉蝣尚能撼树，凡人可比蜉蝣有力量得多……活的少见识就是少，不知者无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