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那些食客的目光开始从寂离和千夜的身上分出一半到了温绪言的身上，随即目光不断在三人之间流连，暗暗思考着三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样子还有语气都十分熟稔。
温绪言眸中笑意更盛，“大抵是被传染了吧，所以你远离这个圈子才养成了这般模样。”
再次见到寂离，她的音容面貌丝毫未改，一如当年。
但是，许是分开太久，他总觉得寂离的性格起了不少变化，比之前更多了些烟火气息。
因为之前她的眸子里总带着漠然，而如今……
温绪言转眸看向一直安静吃东西的千夜，眉头微拢。
是因为她么？
一双筷子在面前晃了晃，温绪言回神就见寂离一脸不悦。
“你该走了。”寂离再次下了逐客令。
温绪言垂眸，果然如此么？
对她如此爱护，连看一眼都不行，难不成……
寂离可不知道温绪言的心思已经拐了九曲十八弯满脑子跑火车，她已经因为那些从温绪言到来变了味的打量猜测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耐烦了。
温绪言依旧没动，垂下的眸子看不出他的任何心绪，只听他突然道，“有一件事我擅作主张，还望你见谅。”
他以为寂离离开之后便不会再回来的。
没想到此番际遇之下又得见，说不上是庆幸欣喜多一点，还是心虚多一些。
对她说“望见谅”，那就是跟她有关了。但是他说的是已发生的，而非发生之前征求她的同意。
寂离指尖在膝盖上有节奏的轻点，不辨喜怒，“那你且说说看。”
寂离不着急撵人了，但温绪言出于心虚等复杂心理竟是起身，“我还有工作，暂时不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