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相欢承认,景沉渊听力可真是好。
男人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傅相欢在阳台处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越来越冷。
………
沈长乐躺在病床上,来来往往的人看她,可是她并没有等到那个她想要见的人。
“宋锦,真的通知沉渊了吗?”
“通知了。”
“可是他为什么不来看我。”也许处于受伤期间的人是最脆弱的,沈长乐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马上就要来了,别哭。”
宋锦掏出一截湛蓝色的手帕,动作说不上温柔,可是,沈长乐却能感受到他眼中的温柔。
心脏一时间砰砰直跳。
病房门终于被推开。
英俊的男人后面跟着同样英俊的男人,只是身上的气质不同,一个冷冽如冰,一个温润如玉。
“沉渊哥哥,你终于来了。”
经过这几日的摧残,沈长乐脸色苍白无力,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楚楚可怜。
男人眼中仍然没有几分情绪,让她猜不透。
“沈长乐,水池里的玻璃渣不是她弄的。”
“沉渊哥哥,你说什么?”
沈长乐惊讶的张大嘴巴,终究转换为失望的光。
“沉渊哥哥,你来就是给我说这些的吗?如果这样我宁愿不听。”
“沉渊哥哥,我原谅姐姐了,我一点都不疼的。”
“我知道,所以你才会毫不犹豫地跳下池子,让自己受伤。”男人嘴角带着一抹嘲讽。
…“沉渊,我会把你救出来的。”傅相欢泪眼婆娑,男人剪了平头,穿着黄色的狱服,半个月来多了几分沧桑,却更有味道了几分。‘
“我对你好吗?”
景沉渊的眼睛出乎意料的平静,深邃的瞳孔让人察觉不到他的真实情绪,他浅笑。
傅相欢脸上的泪倏地收回。
重新挂上笑,很妖,“沉渊,不愧是每次都考满分的好学生,这智商就是高,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知道的。”
“沉渊,你对我很好啊。跟了你之后,我住在大房子里,吃得好,穿得好,用得好。知道吗?我以前一天打好几份工,我不敢生病的………”傅相欢眼中不知是嘲弄还是什么。
今天,他们是真真正正的撕破了脸皮。
不用再假惺惺的上演着你侬我侬的戏码,违心的爱很恶心。
“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可惜了,沉渊,现在才知道,晚了。”
狭小的房间里,傅相欢贴近景沉渊的脸颊,在他耳边轻言,男人的面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你爱过我吗?”他突然转头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
爱?
正是我所谓的爱情杀死了我。
傅相欢攥着包的手松开,棕褐色的眸子有什么闪过,坚定的摇头,“景沉渊,我不爱你,从来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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