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身黑色的西装,依稀可见俊美的轮廓,但脸上的表情很冷很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他目不斜视地从傅相欢的身旁走过,擦得程亮的皮鞋没有一丝灰尘。
如他这个人,身上的尊贵气质高不可攀。
傅相欢看了看自己红红的手掌,已经磨破了一层皮,她的小腹隐隐作痛,沈仲晖的力道是毫不留情的。
“沉渊哥哥!”
沈长乐像小蝴蝶一样朝那冷漠少年扑过来,语气中的惊喜不加掩饰。
由于沈长乐“身体虚弱”,坐车会加剧她的“虚弱”,傅相欢每天都会步行去学校,每次都会碰到那个冷漠寡言的少年。
“笨蛋。”这是冷漠寡言的少年第一次同她说话。
傅相欢早上没吃饭,在柏油路上一不小心摔倒了。
傅相欢眼眶红红的,不知是疼的,还是委屈的,不敢反驳什么。
“上来,我背你。”少年已经自顾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她曾用尽整个青春去追逐一个背影,却发现这个人,这个背影不属于她。
再后来,沈长乐告诉傅相欢,“姐姐,其实我们早就订婚了,沉渊哥哥大概是生活中缺少个乐子吧,只是玩玩你而已。”
她的手上戴着镶着宝石的戒指,不知道多少克拉。
风雨交加的夜,傅相欢站在码头任雨打在身上,心里一片荒凉。
“沉渊哥哥爱得一直都是我。”
“你是一个外来者,窃取了不是自己的东西。”
婴儿的啼哭一阵接着一阵,直直刺进傅相欢的心头,有什么东西落入海里,哭声戛然而止。
“别哭。”
傅相欢睁开眼,男人语气温柔中带着慌乱,正擦拭她的脸颊。
傅相欢不动声色的避开,脸上是甜美的笑,“沉渊,没事的,我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梦到什么了?”
男人垂在一侧的手紧了紧,深邃的眸子里有什么闪过。
“梦到……我以前养的狗狗死了,它好可怜。”傅相欢嘟嘴,噙在眼眶的泪珠似掉非掉。
那只叫豆豆的狗真的死了,被沈长乐派人活活打死的。
真真假假,又有谁知道呢?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公司前台告诉她,布尔找她。
布尔,享誉全球的音乐家,不过,她却与这个人毫无交集。
前台眼中带着羡慕嫉妒恨的光芒,如果傅相欢是个西瓜,那么前台就是一把刀。
“你好,傅相欢小姐。”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说着蹩脚的H国语,在看到傅相欢时眼中闪过一抹狂热。
就是这个声音,让他日思夜想魂牵梦绕。
他听过这个声音吟唱的歌曲是多么的动人。
“你好。”傅相欢朝他点了点头。
“傅小姐,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