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欢分不清他眼中的情绪,是疼惜吗?
或许,她本身对感情比平常人迟钝。
不可能的。
向景沉渊表白是她这辈子做得最疯狂,也是最后悔的一件事。
时至今日,她都想狠狠地扇自己几十巴掌,当初为什么这么蠢?
她的房租是个老太太,为人很好,只不过爱八卦。
“小欢,你男人真不错啊,还不让你干活。”
景沉渊扛着她的行李箱从五楼搬下,楼梯又小又窄,后背已经浸出了汗渍。
“小伙子,喝口水吧。”房东递给景沉渊一个搪瓷杯子,搪瓷杯子用得有些年头了,在杯沿,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在傅相欢以为他会拒绝时,这个男人却接过去喝了。
要知道,景沉渊在生活方面可是有很重很重的洁癖,她和他在一块时,他会定时的把被子全都洗一遍。
“谢谢。”景沉渊咕嘟咕嘟的喝完水,虽然喝得快,可是一点也不粗鲁,优雅仿佛是浑然天成。
和房东老太太道别后,他们便来到了景沉渊所在的别墅。
这里环境幽雅,绿树成荫。
与她所住的城中村可谓是天差地别。
男人那擦得程亮皮鞋是定制的,那价格可能比的上自己一年的工资。
傅相欢又看了看自己在地摊上买的三十块钱一双的鞋,心里突然升起一抹诡异的自卑感。
十五年前,她跟在那少年身后,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他的眉眼冷峻又干净,只是爱皱着眉。
那双名贵精致的皮鞋也是程亮程亮的。
“我自己来吧。”见景沉渊自然的提着她的行李箱,傅相欢往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