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空气里残余着小苍兰的香气。
周身腾起些许躁意,谢希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落在地上、浸染着橘色液体的玻璃碎片。
他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毕竟,对于现在的身体反应,他再熟悉不过。
喝下被下了药的果茶,被药效折磨,和戚白清共处一室,被戚白清反制着双手压在沙发上。
过去的记忆仿佛重现,谢希双耳嗡明,指骨分明的手指攥紧,一双金眸沉入暗色,眼神幽幽、可怖。
头发潮湿的青年定定站在门后,站在小房子里,细碎金发耷拉在白皙额头,一道细细汗水从额角滑落,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阴暗危险的气息。
双耳发烫,小脸也浸染上薄薄粉色,白清勉力调整着不稳的呼吸,看着站在门后的青年,嘴巴动了动,原本清冷的嗓音微哑,陈述般开口。
“你后悔了。”
青年脖颈微垂,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眼睫未抬,一动不动。
时间恍若静止。
好一会儿后,青年才缓缓抬头看向门外,嗓音略微嘶哑,透着难以掩藏的戾气。
“后悔?后悔什么?”
白清没有被青年周身的气势吓到,定定看着那双如同野兽眼眸的金瞳,不紧不慢地开口。
“后悔让我与你同居。”
站在门后的青年仍没有立即回话,如同慢半拍般,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