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曾经的一切无法抹灭。
当对萧允言的恨意散去,她心里其实很迷茫,她知道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做,也清楚自己不该做什么,但唯独拿捏不好自己对萧允言的分寸。
她想与萧允言从此阳关路独木桥,但她现在想要做的事情偏偏绕不开萧允言,而她又不想什么事情又依仗萧阳。
纵然她知道萧阳不在乎这些——但是萧阳不断在她和萧允言之间传话,这事想想也挺奇怪的。
“转道,去广平侯府。”她忽然吩咐。
广平侯夫人正在绣着肚兜,乳母逗弄着摇篮里的孩童。
苏婳进门请安后抱起了姚南星,有点惊讶:“才几日没见,这小家伙竟然沉了这么多。”
乳母笑道:“小孩子长的快,几乎一天一个样。”
姚南星瞧了苏婳便咯咯笑出了声,小家伙又白又胖,很是讨喜。
广平侯夫人笑着招手:“快来,瞧瞧我给你弟弟新绣的肚兜。”
苏婳抱着姚南星走过去,看了笑道:“平时义母性子风风火火的,对着这小小婴孩倒是也精巧起来了。”
“这天底下当娘的心都是一样的。”广平侯夫人说着仔细打量着苏婳:“怎么瞧着你脸色不大好似的。”
“前些日子染了风寒,怕义母担心便叫人瞒着了,不过这两日已经好了。”
“你这孩子。”广平侯夫人嗔怪的拉着苏婳坐下,摸了摸她消瘦的脸,心疼的厉害:“瞧瞧,这脸上都瘦的没肉了,正好宫里昨个赐下了一盒上好的雪燕,你回去的时候带着,不许推辞。”
“是是是,我都听义母的。”苏婳笑着低头看姚南星的小脸,轻声道:“我这几日看了册话本子,觉着有些情节挺奇怪的,想请义母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