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如此说,司徒珏嗤嗤一笑,“沧赫王,本王还知晓引狼入室这四个字怎么写。”
沧赫王忽的仰天大笑,那笑声穿透四合的夜幕,同时让车内的月影猛的一怔,那笑声……她只觉得脊背一阵凉意。愣愣的看着那垂下的帘子,一时动弹不得。
“六王爷,其实,你当真和我很像。只可惜,你我注定为敌。”语毕,他又回到自己的车辇上,命人往长安城里出发。
远远地,司徒珏听到沧赫王背对着他道,“六王爷,你的礼,孤只怕是带不走。”
下一刻,马车应声而裂。司徒珏反应及时,直接跃出数丈远。而月影,却狼狈的摔落马车。
粉尘似漫天迷雾,呛得月影干咳了几声。她挥了挥袖子,努力想将粉尘挥去。终于,她看见了几丈外的那张脸。
他永远都是那般,远远的站在一旁。一脸漠视的看着她遭遇那些困难,却从不伸以援手。不过,即便是他出手相互,他的条件与那些困难无二。
“王妃,您,您没事吧?”马车夫一脸惊慌的跑了过来,伸手准备来扶此刻单身撑着车轱辘的月影。
“还好,死不了!”她隔着逐渐稀薄的粉尘,冷笑着道。可能是因为嗓子吸进了什么,呛得她连连咳嗽了几声。
“死不了就好,回别院!”司徒珏亦冷冷的怒视着她。从那日之后,她对他愈加冰冷。且,说话总是夹带着浓浓的火药味儿。
抬头,看着渐渐浓黑的夜色,他有些凄苦的一笑。沧赫王,有一点你与我不同。你心中无人,而我心中,却偏生住进了人。
后日就要入宫了,他身后的女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几日他夜夜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