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想给人以出尔反尔的感觉,他要的就是言出必行,行事果断。这样的人才能得到手下的尊重和拥护。
心狠手辣才是个政治家必须具备的素质。这点,老亲王可以做到,李浩天可以做到,刑部尚书可以做到......
李贤自认为不输于他们的人,怎么能不做到呢。他现在的一举一动不但关系着自己的命运,更关系到一个家族好几代人的兴衰存亡。
他和李家族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的选择,没的逃避。
石头立马跳了出来,一把抓过孩子。附近有几个人都流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可又知道这才是最明智的决定,政治从来没有情面可以讲。
如果胜利者是对方,那李贤的家人一样也会被吊死。不受折磨对失败者来说,是件好事。
李家族在秋日政变失败后,族中子弟被杀者不计其数。
那个孩子并不反抗,只是瞪着大大地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李贤。好象要记住他样子一般。
“你父亲是个杂种,所以你必须死。”李贤受不了这种目光,出言说道,这句话与其是说给少年听的,还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的。
石头并不犹豫,对他来说,杀人放火就是自己的专业。如果连这个也做不好,哪还来前途可言。杀个孩子,杀个女人再或者杀个鸡屠个狗对他来说一模一样,谋生手段而已。只要主人需要,他就会毫不迟疑的去干。
这样的人显然单纯地多,虽然他依然满手血腥,但他至少是为了生活。
套在小孩脖颈处的绳子被打了个死结,绳地另一端被用力甩上了附近的树枝。使劲一拉,孩子就这样被吊了起来。
“我可不想几十年后,有个男人来勾引我女儿,再找我报仇。这都是特么的骑士小说中的无聊桥段。”李贤自嘲般的自言自语,又算给了自己个借口。
尽管这借口并不适合,但总算有了自我安慰的借口。人就是那么复杂,总想让自己做的事更显得合理一些,更能让人接受,无论这是多邪恶地事。
“出来混,说话要算话,说要鸡犬不留,就一定要做到。”李贤不停的说服自己,可内心还是背叛了他,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忍不住想让石头放下那孩子。
可是……
李贤不再去看小孩的尸体,拍马就走。他完全厌倦了这个地方,有可能的话,他永远不会再来这里。
虽然这个地方见证了他的成熟,可事实实在太残酷了,特别是对他这样的年轻人来说。
有些事实在让他非常不适,但有些事又必须去做,他可不想因为个孩子就影响大了大局。对整个大局来说,这个孩子的牺牲完全是必要地,或者说是必须的。
赵福楞楞的看着树上儿子的尸体,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而他身边的妻子,只看了一眼就昏了过去。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用昏迷来逃避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们俩都去参加武家的秘密会议,以至逃过一劫。
武雄脸色苍白的看着焦痕片瓦,堆成山的尸体,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身边的侍卫忙上前扶住了他。
他虽然也杀过人,可是,这么多的人被活生生的杀死,而且尸体都被堆成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实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种感觉,实在是冲击力太强、实在太恶心了......
武老头,作为家族的族长,脸色铁青的盯着现场,双手紧握成拳头,用力捏着的手指,从咯嘣咯嘣的响声中,可以看出他的愤怒。一个联队啊,整整一个联队一千五百人就这么完蛋了,至于赵福孩子的死活他丝毫不关心。
一声哀嚎,赵福一把抱起了儿子的尸体大声哭了出来。看他伤心的样子哪还来往日的风度。以前父母死时,赵福都没这么心痛,这次儿子......
“谁干的。我特么要知道谁干的,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他也知道现在还没人能给他答案,可不发泄一下,他实在非常难受。
“一定是李家的杂种。”武雄刚吐完,马上接道,有时候一根筋的人确实能一言中的。
“开战!开战!要让他们知道付出血的代价。”
武老亲王摇了摇头,道:“没有理由,这支联队是北方刚来的,才一天时间。李家的情报网能铺设到北方?而且准备地那么快,要知道杀掉一千五百人可不容易。虽然有了偷袭成份,而且李家的主力都在城内,城外只有李贤地庄园有一千多人人,可我们的内线根本没说他们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