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孙铉说的是被鲜血填满，可不是被尸体填满，被尸体填满，都已经是令人毛骨悚然，竟然还有被鲜血填满一说。
可他们都不相信，这会是孙铉的口误。
“混沌界就是个不断厮杀，抢夺资源，甚至吞噬对方让自己变强的地方，每天，每个地方，都会存在无数场厮杀，数不清的魂魄魂飞魄散。”
墨渊品着百花酒，说的轻描淡写，言语间是对这一切的习以为常。
“无妄荒海的面积，可能只有整个混沌界的二十分之一，死亡数量，却占据了混沌界每年死亡数量的一半。
无妄荒海总共有十三座城，这血狱城的死亡数量，又占据了整个无妄荒海的三分之一，乃是名副其实的死亡之城。”
墨渊说的很详细，顿时引来了孙铉的好奇。
“你去过无妄荒海？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他没去过，只知道无妄荒海几座凶名赫赫的城池，详细点儿就一无所知了，而墨渊知道的就有些过分详细了。
“去过，跟她撞了个正着，两败俱伤。”
说着，墨渊冲着云璃抬了抬下巴。
“谦虚了，我差点儿没魂飞魄散。”
云璃眉梢轻挑，那次的交手，她将禁术使用到了极致，差点儿魂飞魄散，昏睡了大半个月后，才在朋友的帮助之下苏醒。
而墨渊始终保守，结果是被她重伤了，但比起她差点儿魂飞魄散，可是差远了。
“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时你身边有一个小女孩，打完之后你是被她带走的。”
即便众人的目光都转到了自己身上，墨渊也面不改色，甚至还在回忆中找到了以前忽略的小细节。
云璃手指颤了颤，声音依旧平静，“她叫小晨，并非我们大陆的，她想要救他弟弟脱离混沌界，才闯了无妄荒海，结果……
结果，碰到逃跑那人弟弟所在的队伍，那群人盯上了她的容貌。
那时候我刚经历一次厮杀，处于虚弱状态，她怕连累我，没有往回跑找我求救，而是跑去了血狱城。
我找过去时，已经晚了，用了灵引找到那群人后，自然全杀了。”
这件事情，就是跟墨渊交手之后第三年发生的。
她没有在重伤之时，被人趁机抹杀，能恢复如初，多亏了叫小晨的女孩儿，后来养伤用了三年，是小晨一直陪在她身边。
跟墨渊交手时，她在无妄荒海边缘，醒来后，答应小晨带她去见无妄荒海之主，让她实现愿望。
恢复的差不多后，就带着小晨往回返。
就在他们快到无妄城时，发生了那件事情，小晨的愿望达成前夕，遭遇了毁灭。
“那就没办法了，无妄荒海之主的规矩，一人一个愿望。”
墨渊心下有些小庆幸，幸亏有这个规矩在，否则，云璃很可能再去找无妄荒海之主，救那个叫小晨的女孩儿。
到时候再付出点儿什么代价，他的契约者就不可能还是云璃，换成其他人，他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他还是有些羡慕云璃的，在混沌界，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后续追杀、逃亡，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重新恢复巅峰状态，他不知道用了多少年。
而云璃却有一个小姑娘陪伴着，就算战斗力很一般，至少能打探情报，能帮忙收集一些东西，他自己一人，打探情报都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