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见叶菲出够了气,就松开南小溪。
“叶菲,我们先回旅馆。”
南小溪恨恨地说:“回什么旅馆?既然叶菲是没有自主行动力的病人,那就得跟着蒋一舟。”
她都不敢摸自己的脸。
脸皮又痛又烧得慌。
南栀这个贱人,竟然放纵叶菲这么打她!
看她回去后,怎么作践叶菲!
“蒋一舟,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赶快去拉你媳妇儿啊!”
蒋一舟明白南小溪的用意。
他跟南小溪一样,心里头的恨意像是火苗一样烧着。
他伸手粗鲁地就去拽叶菲:“媳妇儿,跟我回去吃药!不然的话,你的疯病越来越严重了!”
程建欣一巴掌拍开蒋一舟的手。
蒋一舟凶恶地瞪向程建欣。
大声嚷嚷道:“大家伙儿快来看看啊!要不是这短头发的女人抓住我,我也不会被我媳妇儿打成这样!我媳妇儿本来就精神不正常,她这不是害我媳妇儿吗?”
程建欣都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
要叶菲再度落尽他的手里,以后还能不能全须全尾都够呛!
叶菲站在南栀的背后,攥紧了拳头。
她真后悔出来的时候,没有拿着刀子出来!
不然的话,她跟蒋一舟同归于尽!
她听着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程建欣、指责南栀。
她就要走向蒋一舟。
南栀握住她的手腕。
叶菲红着眼睛,感激地看向南栀,“南老板,谢谢你帮我这一程。我不想再连累你了。”
南栀抬眼看向远远开过来的车,“叶菲,我说了。今天一定要你离婚。你不信我,我很失望。”
车子开到民政局门口。
车门打开。
下车的人,正是沈砚。
沈砚打开了后车门,从后车门里下来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女人。
正是蒋家的保姆。
南小溪看到这个保姆,就知道坏事儿了。
这个保姆一直都在蒋家。
很清楚叶菲的情况。
她接到蒋一舟的电话,马不停蹄地拿着叶菲的病例来到京城,反而忘了这个保姆。
她焦急地给蒋一舟使了眼色。
蒋一舟却没有反应过来:“张妈怎么来这儿了?”
气的南小溪翻了个白眼。
只得大声开口道:“堂姐,你什么意思啊?怎么把叶菲的保姆找来了?该不是你买通这个保姆想要证明叶菲没病吧?”
南栀看向南小溪,道:“保姆什么话都没说呢。你怎么知道她来这儿是证明叶菲没病?”
南小溪:“……”
南栀继续道:“你叫我堂姐?可你不是美奈的张安娜老总吗?我是有个堂妹,堂堂的大学生跟未来姐夫钻玉米地,连娃儿都有了,又去勾搭了妙升零食厂的老总,被老总老婆抓奸在床,闹上了报纸。你真得是她啊?”
南小溪肿起来的脸皮更红了,恨不得撕了南栀的嘴!
这个该死的村姑,竟然把她老底都抖落出来了!
她立刻否认:“我不是南小溪,我是张安娜!”
保姆指着南小溪道:“你就是南小溪!你和蒋一舟勾搭成奸,把叶菲同志关在阁楼,逼着她每天给你们的服装厂子设计新款!她要是不按照你们说的去做,你们俩就不给她吃饭!蒋一舟还动手打她!那烟头烫她!有一次,你们俩还在叶菲的面前干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