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讷讷地叫道：“奶奶……”
陆老夫人深呼吸：“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这个小伙子做错事了吗？”
她指着南展鹏问道。
陆浩明想要点头，但对上陆老夫人严厉又冰冷的眼神，他只能摇头。
陆老夫人又指向潘子健：“那这位潘医生是在永昌百货闹事了吗？”
陆浩明又摇头。
陆老夫人冷冷地说道：“所以是你无理取闹，没事找事地要保安轰他们出去。”
陆浩明被陆老夫人说得哑口无言。
只能点头。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南栀。
陆老夫人看着满脸怨恨的陆浩明，心中更失望了。
她让陆浩明向南展鹏和潘子健道歉后，就让他们三人离开了办公室。
她看向南栀，嘴唇动了动，复杂地看了南栀一会儿后，也让南栀和程晓梅走了。
南栀明白陆老夫人的纠结。
陆浩明心胸狭窄，以后势必还会找她的麻烦。
陆老夫人虽然很喜欢她，但心底还是会偏向陆浩明。
这是人之常情。
南栀不会怪陆老夫人。
今天陆浩明肯定深受刺激，她得再做点事，给他制造机会，让他去洗干净屁股坐大牢去。
……
陆老夫人和杨兰还留在办公室内。
陆老夫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
杨兰没有听到，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门板。
耳边不断地回旋着南展鹏说的话。
“为什么你听到潘医生说我和你长得像，你就恨得像是有人烧了祖坟似的？”
“你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是，陆少你的脸为什么恢复原样了？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陆老夫人见杨兰不理会她，她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
杨兰这才回神，“外婆，您怎么了？”
陆老夫人心口憋闷，忍不住向杨兰倒苦水：“小兰啊，南栀那丫头心里头跟明镜似的。她知道我管不了浩明啊，哪怕浩明做了天大的错事，我也只是骂骂他罢了。我真不明白，浩明为什么会越来越坏？要不是我看着他在医院里出生，从护士的手里抱过他，我真怀疑他不是我的孙子！”
这句话像是惊雷一般，在杨兰的耳边响起。
陆浩明的确是陆天启和张淑珍的亲生儿子不假。
可，陆天启是她的亲舅舅吗？
她突然又想到南栀曾经问过她的一个怪问题。
她问道：“外婆，您老实告诉我。二舅舅的右手腕是不是有胎记？”
南栀曾经说过，她的奶奶生儿子的时候，跟一个阔太太住同一间病房。
两个人是一天生的儿子。
那位阔太太的儿子右手腕上有着胎记。
陆天启一直都穿着长袖衬衫。
杨兰并不知道陆天启的手腕是否有着胎记。
陆老夫人诧异地看向杨兰：“小兰，你二舅舅小的时候被绑架，凶徒弄坏了他手腕上的胎记。你是怎么知道这个胎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