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得比南栀高几个台阶。
低头看向南栀的眼神,隐隐泛着冰冷,“虽然我和沈砚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沈砚到底是我名义上的哥哥。你别说这样的话,文秀姨听到后,会不高兴的。”
“你是一个女人,一个长相很漂亮的女人。在短短几个月,就把淮安县的商场搅和得天翻地覆。我很难不怀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沈砚的事情。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给沈砚戴绿帽子。”
南栀嗤笑了一声。
她站的台阶低,比陈清云矮半头。
微抬起下巴,看向陈清云:“陈清云,你真可笑。明明喜欢沈砚喜欢得不得了,想要陷害我跟沈图南有染,却不敢明说出来。不过,你承认喜欢沈砚也不要紧,沈砚的眼里心里可只有我呢。”
陈清云的脸皮不自然得抖动了一下,硬生生地控制自己将南栀推下楼的冲动。
她继续往楼上走,“沈砚的心里只有你?那可真不见得!”
到了楼上。
她推开其中一间房门。
南栀跟着她一起进去。
房间内的布置,让南栀的眼睛陡然眯了起来。
这间房间跟楼下的房间装修截然相反。
墙壁灰扑扑的,一看就是故意做旧的。
床下放着一张单人床。
单人床上铺着的是麦秆。
过去的日子艰难,村民们哪有钱去买棉花做褥子铺?
炕上铺的都是麦秆。
陈清云坐在单人床上,伸手摸向单人床侧的木桌子。
桌子的腿坏了一只,高低不平,垫着砖块。
桌子上放着很旧的茶缸和书本。
陈清云迷恋地摩挲着茶缸和书本。
南栀不由得想到她的母亲苏月兰!
苏月兰就经常去摩挲南万重用过的东西,带着伤心和怀念。
而陈清云给南栀的感觉,就是偏执!
“这些东西全都是沈砚用过的。冬天的时候,我和沈砚就躺在这张床上,盖着一张被子取暖。”
南栀听到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膈应!
但她的脸上却露出笑意,“你说的是你和沈砚小的时候吧?呵呵!那你爹陈常富可真够没用的!一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连给女儿买棉被的钱都挣不出来,跟继子盖一张棉被!”
陈清云就像是没有听到南栀的讽刺,她打开了抽屉,拿出里面的一把菜刀。
菜刀是生铁做的。
因为年代久远,哪怕保存得再好,还是生锈了。
“这是我十五岁生日的时候,沈砚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他说,现在的年月不好,女孩子得学会保护自己。”
看到那把菜刀,南栀脸上的笑稍稍凝滞了几秒。
根据她对沈砚的了解,沈砚的确极有可能给女孩儿买这样的生日礼物,说这样的话!
陈清云是女人,女人最了解的就是女人。
陈清云敏锐地感觉到南栀笑容下的冰冷。
她扭头看向南栀,也笑了。
“南栀,我和沈砚之间经历过的事情,是你永远都想不到的。若不是文秀姨跟我爸早就结婚的话,沈砚该娶的女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