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烟波对身后的思言做了个制止的动作,思言立刻停下脚步。
见苟烟波来了,沈洋的面色铁青,非常难看。
他打开暖风,关掉花洒,抬腿便往外走去。
在带上门的一刹那,他回过头对呆若木鸡的苟烟波说了一句:“别出来,有针孔摄像头。”
苟烟波眼眶通红,机械般地点了点头。
沈洋走后,有好几秒苟烟波都不敢去看云墨。
半晌后,他才心痛难当地将云墨从浴缸里拉出来。
只是一瞬,苟烟波就觉得自己双手被浴缸里的冰水激的一阵发抖。
解开浴巾,云墨的衣衫很完整,深褐色的衬衫和长裙紧紧包裹着她。
就连袜子都一丝不苟的穿在脚上。
他心下一松,嘴唇下意识的贴向云墨冰冷的额头,将人紧紧攥在怀里。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暴怒的心有些许缓解。
云墨目光涣散,勉强看清了来人,她牙关咯吱作响:“烟波……”
苟烟波眼眶一红,竟然忍不住滴下泪来,他喉咙沙哑:“是我!”
沈洋竭力控制住自己不去听浴室里的悉悉索索的响动。
尽管苟烟波已经非常小心克制,可云墨的意识已经非常模糊了。
里面的动静毫无保留的传进俩人耳朵。
思言屏住呼吸,不住的窥探沈洋的神情。
沈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安心做事!”
“哦,哦,好的,好的!”思言惊慌失措,手机不小心连续掉地上两次。
幸好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否则他这多事的手机肯定立刻完蛋。
俩人将灯光全部关闭,打开手机的摄像模式。
很快便发现了衣柜缝隙里的摄像头。
只要沿着摄像头对云端找到ID,那该死的始作俑者就跑不掉。
沈洋拿起摄像头面无表情地出了门。
思言擦了擦一脑门的冷汗。
浴室里还热闹着,思言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走出客房,关上了房门。
田美欢天喜地来到和苟烟波约好的酒吧,然而却并没有看到人。
正踟蹰见,就看了苟烟波的司机。
司机走过来彬彬有礼地对甜美欠了欠身体:“田小姐,非常抱歉苟律师临时有事情,要回事务所一趟,他吩咐我在这里等您。您要是方便的话,请跟我一起去律所找她。”
田美不疑有他,拎起小包就跟着去了。
在车上她还兴高采烈地哼着小曲。
打开小包拿出镜子美美的补了个装。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加大了油门。
汤米眼尖,立刻发现了这不是去事务所的方向。
司机立刻解释说苟烟波又去了其他地方。
田美心底闪过一丝疑惑,不过立刻被就要单独见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她向后一仰头,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直到司机将车停在一幢普通的居民楼前,田美才彻底慌乱起来。
红蓝警灯交替闪烁,派出所门口赫然站着几位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