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十几人,加上村里的好几十人都在围着村子方圆5公里范围搜索,除了正西方。
苟烟波见站青还是不说话,他背起水壶大步向西方走去,
站青慌忙拉住他:“你听我说……”
正在这时,郑洪涛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眼苟烟波和站青,接了起来:“喂?汤米,你能说话了!”
苟烟波和站青迅速走了过来。
郑洪涛迅速将手机开启免提,对身边差点掐起来的两人说:“她醒了,能说话了。”
苟烟波和站青对视一眼。
那边汤米这次没有哭,也没有慌乱,而是言简意赅的说清楚了情况。
早上她和云墨出去的时候,正好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两人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爬上了最高的一个山顶。
又往前走了大约20分钟,才停了下来。
此刻天光微微泛白,已近能够看到沙漠模糊的轮廓了。
汤米想要拍一张等待日出的照片,云墨没有办法,接连拍了好几张她都不太满意。
最后汤米要求云墨用手机给她拍一段视屏。
汤米愉快的走动着,边走动边说着话。
忽然自己被脚下的背包绊倒了,云墨眼疾手快地伸手将她给拽了回来,可是自己却顺着陡坡摔了下去。
汤米有严重的近视,为了拍照好看,她将眼镜交到了云墨手里。
那时候本来就很黑,又加上没有眼镜,汤米根本寸步难行。
虽然坡度有些抖,可这是在沙漠里,汤米并不担心云墨会摔伤。
只好一边喊云墨,一边坐在沙丘上等着云墨自己爬回来。
后来等了好久云墨也没有上来,她只好往前走,想顺着另一边坡度平缓的地方下去找云墨。
没有想到,自己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手机呢?”苟烟波在电话那头问汤米。
“云墨的手机在背包里,我的手机被她拿着和她一起摔下去了。”汤米连忙说。
汤米跌跌撞撞走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回到了村子里,看到郑洪涛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云墨回来没有,结果郑洪涛说没有回来,她就立刻崩溃了。
因为太过焦虑而导致情绪失控,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什么样的陡坡,你能描述一下吗?”站青突然问。
汤米想了一下:“好像敞开的一口大锅。”
“你确定她摔下去的地方没有石头?”站青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石头,”我想一下,汤米在那边想了一下,“没有石头。”
“是你没注意,还是真没有?”站青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这次汤米犹豫了很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站青胸膛剧烈起伏着,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终于汤米在那边开口了:“你这么一问,我现在也不是很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被书包绊倒的,因为我们当时面对面站立的,我是被书包带子绊住了脚,她将我拽了回来,自己脸朝下摔了出去……”
汤米还在那边说着什么。
站青却霍然起身,转身大步向西边走去。
苟烟波发现站青在那一瞬间脸色惨白,双腿都在微微战栗。
苟烟波的心脏扑通直跳,他抬腿追了上去:“到底怎么回事?”
站青一眼不发,苟烟波双眼一沉,抬手就是一拳,直接朝站青的面门轮了过去:“你他妈的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