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烟波却没有心思欣赏,他紧紧的握住手机,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的听筒里。虽然云墨没有任何的动作,但他可以肯定,云墨听到了,因为在他说完那句话后,云墨轻浅的呼吸微微顿了一下。
良久的沉默,久到苟烟波都开始不安。
久到烟火放完,四下寂静。
久到孩子们三三两两的相继离去。
云墨才低下头对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孩子低头说了些什么,那孩子也欢天喜地的消失在楼道里。
听筒里传来云墨温柔的声音:“早恋,是要被开除的!”
苟烟波答非所问:“下个月我就18了!”
那边的云墨“噗”的笑出了声:“你做作业的时候,审题也这么不严谨吗?”
不等苟烟波反应,云墨又说:“我要去北京上大学,你去吗?”说完,就不看苟烟波了,她戴上蓝牙耳机,把手机装进衣兜里,低头开始收拾地上燃过的烟花。
剩下的几天寒假,苟烟波的脑子都是懵的。那天云墨的话像烟花一样,把他的智商炸得粉碎。
直到云墨都快收拾完,他才如梦初醒的对着手机语无伦次的说:“去、去、去,我去、我去、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