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素素手被他拽了一些,手臂有些生疼,只是此时身体上的疼痛,根本来不及她心理上疼痛的十分之一。
她伸手揉了揉被他抓得有些发红的手臂,视线斜斜地垂在地面上,带着鄙夷的神情,自顾自地笑了两声,说:“我会好好想的。”
想不通,她就不上去睡觉了。
反正她正好也不想跟他同床共枕,被逼着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里这么多天了,她终于觉得可以解放了。
这个恶魔!
苏谨言察觉到她细微的表情与手里的动作,眉宇之间蹙得更深了,勾了勾唇,严厉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噢,那我在想什么?”他越是气愤,纪素素就越表现得淡定。
反正她已经累了一天了,也没有心情跟他吵架了,他爱说话就让他说去,她既不会反抗,也不会提出质疑。
她这样的感觉,让苏谨言联想到了五年前,她刚刚从北方回来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对他也总是这样的态度,仿佛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对任何人都表现是漠不关心。
可他讨厌她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讨厌她对他表现漠不关心的样子。
“当初解约的时候,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你不会被轻易打败吗,怎么,现在没了苏氏这份大合同就活不下去了对不对?”苏谨言沉声讽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