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见过他有过如此表情，清冷的声音里，竟听出了丝丝的无奈与酸楚。
她愣了几秒，嘴里艰难地挤出几句话：“既然我都跟别的男人跑了，你又何必来希冀我这样的女人，不觉得很掉价吗？”
闻言，他眉心蓦地蹙了一下，黑瞳紧紧缩起：“希冀？呵！我说过了，我们之间这段关系就算要结束，也要由我来决定。”
既然招惹了他，为什么不能从一而终，为什么要中途放弃？
既然这段感情是由她开始的，那么就应该由他来决定什么时候结束。
“那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吗？”纪素素冷笑了一声，语气笃定，字字清晰：“虽然我爷爷跟你爷爷定过婚约，不过口说无凭，你以为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那纸看不见的婚约还能牵绊我？”
男人一怔，似乎有些意外从她嘴里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似乎，她说到了重点，他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再牵绊彼此了。
只是，为什么觉得那么不甘心呢？
“纪素素，我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无情，就算我们两次都没订成婚，但你觉得你这么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爷爷吗？”至少纪爷爷的承诺还有用吧？
“你说我无情？”她露出鄙夷的神情，朝他淡淡又道：“如果你尊重过死去的人，当年就不该为了包庇你喜欢的人而藐视我爸妈死亡的真相。”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当初为了包庇苏湘湘所犯下的罪责，而隐瞒她父母死亡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