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衡本就是因为还没想好怎么说而在顾左右而言其他，现在云初直接问了，他反倒是沉默了下来。
“怎么？”云初斜睨了一眼张衡，“觉得我不会答应？”
张衡依旧沉默不语，面上倒是没有显露丝毫，只是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既然觉得我不会答应就不要说了。”云初把玩着沾染了梨酿香甜气息的酒杯。
张衡既然来了，这事儿肯定是要说的，云初这么说了，他反倒是不再犹豫，想着直接被拒绝也好，“如果这次人胎鬼仔的事情你找到了背后的主使人，能不能放他一马？”
云初眼神陡然犀利，盯着张衡一言不发。
“阿西求到了我这里，希望我来跟你求个情。”张衡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后面的话就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了。
“阿西……”云初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嗤笑了一声，“张衡，没记错的话我跟他不和是整个地府都知道的事情，他怎么能舍下脸皮求你老找我求情的。”顿了顿，“而且张衡，这个人下手的对象是我的弟弟妹妹，你清楚我的性格的。”
张衡心里暗暗叫苦，他之前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好说，云初向来重视家人，否则千年前也不会死的那么惨，现在这阿西要保的人踩在了云初的底线上，还奢望云初会放这人一马。
“你回去告诉阿西，这人我连魂魄都不会剩下一点的。”云初看着张衡，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了这句话。
张衡一听就知道这事儿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云初的确是鬼王中凶名赫赫的一个，但是她除了刚升鬼王时期的杀鸡骇猴，丝毫不留余地的次数并不多。
“阿西想来也不会跟你说这人是谁。”云初又恢复了之前懒洋洋的样子，“你也不可能为我去翻生死簿，所以这事儿我自己查，人我自己处理，让他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