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想了想，靠坐在树旁，扶着云初躺在自己的腿上，“姐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当年跟在云初身边一年多，在这一年多从厉鬼成为了鬼将，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觉得云初现在的情况不太对。
“说来话长。”云初透过头上的树枝看着天空，“当初答应了张衡的事情。”
“这里是……”若素看了看周围，“人间吗？”
“对。”云初能感受到鲜血从身体中流失，“这里是人间，未来一段时间可能你也不能回地府了。”
“没事，在这里陪着姐姐我很高兴。”若素低头在云初的脸上亲了亲。
“你要不要回去看看自己的家人？”云初突然想起来若素之前提过家里人的事情。
“我记不得了。”若素的声音很低，“我已经想不起来自己的家人都有谁了。”声音带了哭腔，“我现在只记得姐姐了。”
“放心。”云初握住了若素的手，“我会一直在这里的。”
突然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落在了两人的身上，若素下意识的就想替云初挡雨，但是雨水穿过她的身体落在了云初的身上。
若素愣了一下，就想调动体内的阴气，却被云初阻止了，“不要乱来，才刚刚结契，你也需要适应一下。”
若素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了云初的话，她现在是在用阴气托着云初的，阴气的流转的确比不上往日的流畅。
“放心，一会儿会有人来找我们的。”云初侧过头，雨着实太大了，落在脸上她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雨水倾盆而下，仿佛可以洗涤干净天地间的一切，本来驳杂的阴气也消散了许多，让云初觉得舒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