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妍菲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街景，久久无言。
“没什么。”
“你没事吧？”芮雪担忧地走上前，“吃点东西，别饿坏了。”
“嗯。”许妍菲给了芮雪一个笑容，表示自己没事。
吃完午餐，她强打起精神忙完下午的工作，快要下班时，办公室里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她惊讶地看着走进自己办公室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佟行将一份还热着的牛奶糕：“想你了，吃点东西，咱们一起回家。”
看着这个男人，她的心口处一片暖暖的：“是芮雪跟你说了？”
“她有联系我，说你状态不太对。我……已经知道姚双娜来过了。”佟行点到为止。
许妍菲苦笑。
是她让姚双娜去宏宇生物拿了一个月的药，佟行怎么可能不知道？那边药物一旦出库，佟行就知道姚双娜来过了。
“嗯，她都跟我说了。”
“咱们回家吧，回家慢慢跟我讲。”
“好。”
她像是等待放学被接的小朋友，被他牵起手，一手还拿着他刚买的点心。望着两人紧紧相牵的手，她觉得莫名心安。
车停在家楼下，楼上的灯光亮着，显然两个孩子已经被余秀白和保姆接回来了。她抬眼看着，仿佛还能听见从窗口传来的嬉笑声。
那是属于他们的家，温馨十足，暖意融融。
许妍菲开口：“我爸当年也想要这样的生活，我们家也是这样的。爸爸他总是去接我放学，还连着你一起接回家。”
佟行牵着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得到一些安抚。
“对啊，当时你还很嫌弃我，觉得我太过捣蛋。”
“偏偏我爸喜欢你，说男孩子就该像你这样，为了这句话，我可没少跟他赌气，觉得他没眼光。”许妍菲回忆着过去。
她的嘴角在笑，眼睛里却蓄满了泪水。
“我爸他……是心甘情愿自尽的，因为他们以我为要挟。当时他在里面索求无门，所有求生喊冤的门路都被他们一一堵死。姚家拿了好些偷拍我上学放下的照片给我爸看，他就瞬间妥协了……”
许妍菲听到时也觉得匪夷所思。
许耀国，当年多么出彩的天才，年纪轻轻就成为议长的男人，前途无可限量，最后却因为自己的女儿，一时惊慌失措，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永远守住姚家人害怕的秘密。
她闭上眼睛，“我母亲也是一样。她原本是打算独自带着我生活，是他们将我爸在狱中留下的话篡改了，让她第一时间知道他的死讯，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他们怎么那么傻？他们都不在了，我还不是任由对方鱼肉宰割？”她激动起来，“凭什么？就因为我吗？”
佟行紧紧抱着她：“不是因为你，是因为那些人都是坏人。姚家一门几乎死绝，这就是他们的报应。”
她将脸埋在男人的怀里，无声地抽泣着。
虽然早就猜到真相，虽然早就预料过这样的答案，但当姚双娜告诉她时，她还是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