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黄文瑞回来了。
一见是他，何巧婷立马紧张地从沙发上站起身：“黄先生，下午好。”
黄文瑞脸色有点不虞。
他不喜欢韩清清将不相干的人带到这儿来。
这儿是他的秘密住所，就连登记的名字都是以他远房亲戚注册的公司所有。
外人就算想查，也要费上一番功夫，还不一定能查到。
他轻轻应了一声，根本没将何巧婷放在眼里，他看着韩清清：“不是说了，没有什么要紧事不要过来的吗？”
“我只是逛街的时候扭到脚了，婷婷才送我来的。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总不能一点点小伤就兴师动众地去医院吧？”
韩清清怯怯地说着，显得自己很乖巧很懂事。
黄文瑞深吸一口气：“脚没事吧？”
“没事呢。”
“那你还不赶紧回去？”
见黄文瑞一下子就下逐客令，韩清清脸上有点挂不住——她刚刚才在好友面前秀了一把恩爱，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当着何巧婷的面，韩清清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上前挽着黄文瑞的胳膊：“老黄，我这边在等一个人给我送东西，这不是刚刚抽中一个大奖吗？是那家顶级spa会所的VIP卡，我一分钱没花哟。我也想打扮得漂漂亮亮，以后跟你出去，你脸上也有光呀，不是吗？”
黄文瑞从鼻子里哼了两声：“那你还要等多久？”
“快了快了。”
韩清清咬着牙，努力讨好着。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韩清清一跃而起：“看吧，一定是人家送VIP卡来了。”
她一阵风似的冲到门口，门外站着的是穿着spa会所工作制服的芮雪。
芮雪故意打扮得很不起眼，脸上还被许妍菲用暗沉色调的粉底涂了一层，看起来整个人灰灰土土的，倒是五官清秀，就是让人没什么记忆点。
“韩小姐，您好。”
“你好。”韩清清双眼放光，“那VIP卡在哪儿？”
芮雪一眼看到屋子里还有个男人，心头突突狂跳。
她记得来之前许妍菲跟她说的话。
她装作不经意地理了理衣服领口，将藏在工作牌后面的微型摄像仪调整好，然后笑道：“我可以进去吗？因为这是礼物，还需要韩小姐签字，我才好回公司交差。”
“当然可以。”
韩清清表示理解。
毕竟这么贵的VIP卡白白送人，肯定要搞清楚送给谁了。
没等黄文瑞答应，芮雪就在韩清清的热情招待下走进客厅。
她展开一张张纸给韩清清签字。
“这是客户信息确认表，还有VIP卡使用规则，您看一遍，如果确定准确无误的话，请在最后的地方签字。”
芮雪不敢去看黄文瑞，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韩清清身上。
韩清清飞快地签好字，拿起那张崭新的VIP卡喜不自禁地看着。
一旁的何巧婷两眼嫉妒，眼眶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