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嗯，我保证。”
送走了桑妙嫣，佟行的电话来了：“等会儿早点下班，我去接你。”
“要去哪儿？”她一下子警觉起来。
“陶家振要来接人。”
“好。”
当晚，一家私人餐厅的包厢里，许妍菲挽着佟行的胳膊走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独自一人坐在里面的陶家振。
短短数日不见，他明显苍老了不少，原本保养得当的儒雅脸庞肉眼可见地颓废下去，甚至两鬓都已经花白了。
许妍菲和佟行坐在陶家振对面。
佟行率先开口：“令爱的伤势好些了吗？”
陶家振吃惊不小：“……还在治疗中。”
“呵呵，被硫酸毁了容，她还这么年轻，以后可怎么办呢？”佟行细心地给许妍菲倒了一杯茶，轻描淡写间其实是在诛心。
果不其然，陶家振的眼底闪过不舍。
“佟少，你目前还没放弃诉讼，她……很可能要吃牢饭，还说什么以后？”陶家振叹了一声。
没错，动手泼硫酸的人是陶玥。
只要许妍菲这边没有达成和解，她肯定要进去好好蹲几年。
“她做错了事情，受到惩罚和教训都是应该的。你们之前太宠着她了，惯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不懂进退。这样也好，你们都省心。”
陶家振刚想反驳，张了张口，发现自己无从说起。
佟行冲着门外：“把人带进来。”
陶夫人走进包厢，她身上还是几天前穿着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用一根发夹勉强维持住，脸上的妆容早就脱了，看起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一见到丈夫，她顿时热泪盈眶：“你还知道来救我，要是再晚一点来，搞不好都见不到我了。”
眼泪还没落下，佟行就在旁边不冷不热地来了句：“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要是活不下去了，就早点说，别弄脏了我的地方。”
陶夫人被噎得不轻，她又惊又怕地看了看佟行，乖乖坐到陶家振身边，这下不敢轻易开口了。
“佟先生，你用我女儿……牵制住我太太，现在又将人放出来，你心里想必已经有了决断。”
陶家振缓缓开口。
“该有决断的不是陶先生您吗？”许妍菲忍不住说。
她双眸清亮明澈，直直地对上陶家振的眼睛，“事情发展到现在，还不是因为你纵容的缘故，还有些事情估计你也不知道。”
她扫了一眼旁边的陶夫人，陶夫人竟然被她这一眼看得浑身发毛。
陶夫人飞快垂下眼睑，躲开许妍菲的视线。
陶家振：“我们两家关系复杂，其实我一开始是真心想要与佟先生合作交好，没想到搞成这样，实非我所愿。”
他长叹一声，看着许妍菲，“上次酒店的事情，那个人就是佟太太吧？是你将我们酒店的视频公布出去……”
话还没说完，许妍菲就打断他。
“陶先生，我想是你搞错了，这个决定是你女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