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澈思索片刻后才开口说道:“你尽管说,只要是本王能做到的,定全力相助,只是事成之后还请杜姑娘早些离开王府才是。”
“民女要说的事正与此有关。”杜雪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叠纱布,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封血书:“还请王爷还家父清白!”
接过血书一看,宁景澈的眉头是越皱越紧,上面乃是一名州官的绝笔信,直指户部尚书的侄子构陷他人,将其逼至家破人亡:“你是苗弘阔之女?”
“还请王爷恕民女欺瞒之罪,只是要是我不隐姓埋名,恐怕早就被奸人所害。”杜雪连忙向宁景澈解释:“民女本名苗婷,取名雪正是因为我苗家全家上下都死于雪地之中,鲜血将洁白的雪染得通红,王爷您可曾见过这种惨状?!日日夜夜我亲人临死前的模样在我眼前重演,叫我夜不能寐!”
“本王知道。”宁景澈的心情随着杜雪的讲述越来越沉重,征战沙场这些年他见过的血腥场面可不少,而且也残忍得多。
户部尚书乃是太子的势力,只是两人之间来往十分谨慎,饶是宁景澈的耳目遍布八方也没能找到一点把柄。
“你可知道他背后之人是谁?”宁景澈小心翼翼地将血书叠好,放到了杜雪的手里。
杜雪紧紧攥住手里的血书,看向宁景澈的目光里透出几分难以置信,心里各种猜测翻涌,只是长期的伪装让她习惯见一些都隐瞒下来,若无其事地答道:“民女不知,只是觉得应该没有摄政王您解决不了的事情,您说是吧?”
杜雪话中夹杂着几分试探,宁景澈却并不觉得冒昧,缓缓开口:“户部尚书背靠太子,你可知道?”